除此之外,這種生怕錯過了信的心情,又讓吉田美和有了一種正跟巖橋慎一和中村正人擁有著共同的命運的奇妙感覺。
實際上,以巖橋慎一所處的身份,樂隊會參加哪一期節目的錄制,他自己早就心知肚明,但卻藏著沒說,美和醬跟中村正人也不想被提前劇透。
三個人都對樂隊信心滿滿,覺得能去參加電視比賽的錄制是種必然,這樣一來,等待朝日電視臺的信,至少對美和醬來說,就像是等著彩券開獎那樣。
要是提前被劇透了,那么也就剝奪了她等待的樂趣了。
……
晚高峰的電車擁擠到讓人懷疑人生,尤其今天還是星期五。下了班的人舍不得回家,全體出動,正要在這個夜晚盡情瀟灑。
乘坐這樣的一趟車,著實需要一股勇氣。但是,收到了信的興奮,讓吉田美和帶著如同要戰斗一般的氣勢擠上了電車,往代代木的錄音室前進。
隨著人潮走出車站,連馬路上也是人擠人的狀態,仿佛整個東京的人都在這個星期五出動了似的。
華燈初上,吉田美和哼著臨時想到的荒腔走板的調子,走在前往錄音室的路上。
一進錄音室,她就興高采烈的對著巖橋慎一和中村正人展示手里的信,“慎一君,正人桑!”
“電視臺的信寄來了!”
她像個剛剛贏了比賽的勝利者,又像是個順利完成了任務的小功臣,把電視臺的信放到桌子上。
“是嗎?終于來了。”接話的是中村正人。
今天,巖橋慎一跟中村正人在錄音室里對美和醬那首《うれしい!(好開心!)たのしい!(好快樂!)大好き!(好喜歡!)》的編曲工作進行收尾。
編曲完成了的同一天,收到朝日電視臺的信,這點巧合,讓他們兩個心情都不錯。
小功臣美和醬被賦予了打開信的權力,她打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紙,念出了信上的內容。
上面寫著,DREAMSETRUE得到了二月二十七日那一期樂隊天國錄制的機會。
……
還是在他們時常一起去吃飯的那家錄音室附近的小店,三個人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大雜煮。
美和醬特意送信到錄音室來,晚飯還沒吃,為了犒勞不辭辛苦擠著沙丁魚罐頭一般的電車過來報信的小功臣,三個人一塊兒過來吃點東西。
當然,一直在錄音室里忙活的巖橋慎一和中村正人也都腹中空空,這也是重要原因。
三個餓到現在的人,進了店以后,先用食物安撫了一番抗議許久的胃,這才騰出來了講話的余地。
“二月二十七日啊……”美和醬現在才談論時間,有點剛剛才在心里計算出來的意思,“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感覺上還有很久。”她說。
“話雖如此,時間過得很快的。”中村正人笑瞇瞇的回道。
一個月聽著長,但是各種各樣的事堆積在一起,人和時間一起全速運轉,到時說不定還會覺得一個月太短。
這話聽著像廢話,但是越像廢話的話就越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