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中畢業以后就從北海道老家到東京來的美和醬,與其說是考不上大學,不如說是覺得比起讀大學,到東京來唱歌實現夢想的概率要更大一些。
為了圓歌手夢放棄升學,可以,這也很曰本。
不過,從小就受到西洋音樂熏陶的她,最喜歡的科目一向是英語,為了能更加理解聽過的歌曲當中的真意,跟喜歡的歌手完成心靈的溝通,早早就是個整天英文詞典不離手的孩子。在讓音樂老師頭疼翻白眼的時候,還是英語老師心中的優等生。
一家歡樂一家愁就是這樣吧,學生對老師也是很公平的(什么?)
再加上一個能用話術把瓊杰特說服去參加音樂節的巖橋慎一,雖然樂隊的名字時不時就被別人給念成“朵力木茲康姆禿嚕”,樂隊的三個人,英語水準倒是都還能拿得出手。
英語過關,這樣一來,即使轉換了個國家,轉換了個完全不同的語言環境,工作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太大的溝通不良,即使跟歪果制作人和樂手們在錄音室里共事,也能從容應對,曰方隨行的翻譯人員,大部分時間里只需要待機,偶爾在旁邊打個輔助就萬事大吉。
話說回來,關于這個念出來一大長串的“朵力木茲康姆禿嚕”的樂隊名,樂隊的執行制作人蘆田覺得念起來有點費勁兒,特別建議給樂隊起個略縮名當昵稱,方便以后粉絲掛在嘴上。
對組合起名這件事來說,朗朗上口這件事是很重要的。
不能矯正粉絲用片假名來和制英語的習慣,就只能自己去習慣片假名的樂隊名。
這事也沒辦法,想當年……就現在身處的年代來說,倒也不必想當年,兔國學英語的時候,也有過用漢語拼音來漢制英語的階段。好肚油肚三塊肉,油水大了干什么都有勁兒。
想來想去,三個人耗時三分鐘,一個人一分鐘,最終決定的略縮名就叫“朵力康姆”,沒有什么理由,單純就是順口而已。
蘆田制作人念了兩遍,立刻通過。
打鐵自身硬,話是這么說不錯,但是打出來的鐵不一定被拿去做什么。朵力康姆就朵力康姆吧,觀眾怎么順口就怎么來。
……總比叫“木茲禿嚕”好上個三十倍。
不能反抗的現實只能接受,并且想方設法讓它更容易被接受。
晚上還泡在錄音室里跟歪果制作人和樂手溝通專輯制作的事,隔天一大早,天還不亮就要準備今天的外景拍攝,頭昏腦漲的聽憑工作人員擺布。不管是他們三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又或者是在倫敦這邊雇傭的工作人員,每個人都行程滿滿,忙得團團轉。
忙歸忙,換了個新國家,待在新環境里,入眼見到的,都是新鮮東西。
都不用出去怎么觀光,剛來的時候,往酒店陽臺上站一站,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跟曰本完全不同的景色。初來乍到的新鮮感,連一條普通的大馬路,都能給看出情調來。
這種新鮮感雖然一天比一天淡,到底緩解了工作的辛苦。因為這樣,也就不覺得工作繁瑣無聊,權當是一邊觀光一邊干活了。
就是這么膚淺卻又自得其樂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