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萬由美認真聽了他的話,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把球丟了過去,“那么,就再麻煩你,給我們這邊也想個應對的策略吧。”
“總不能現在說‘我們無歌可唱,還是請BEGIN去唱《深深眷戀》吧。”巖橋慎一隨口調侃,“《深深眷戀》總不至于有咒死天蝗的嫌疑。”
渡邊萬由美為他偶爾流露的這份孩子氣覺得好笑。
“所以,當然是聽NHK那邊的安排,重新選歌來唱。”他說。
這是擺明了的事,渡邊萬由美問他,“要唱哪一首?今年樂隊發了兩張單曲,出道曲現在不允許唱,另一首人氣又不夠。”
跟《好開心!好快樂!好喜歡!》比起來,這張單曲銷量平平,完全是貫徹巖橋慎一給樂隊制定的單曲策略,“一年當中只要有一到兩首熱門單曲就足夠了”。
本著細水長流,不要接二連三出好牌。
畢竟,才能這東西不是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用了多少還剩多少都像是寫在紙上那么清楚的,留有余地,壓箱底幾首好曲子極有必要。
話說回來,作曲家把曲子壓箱底,過個幾年十幾年才又翻出來制作發行,這種事相當常見,某支發行于1988年的暢銷單曲,也許1978年就已經被寫出來。
所以,文抄公這門職業還是很有風險的……
“除了單曲,還能從出道專輯里面選曲。真要說起來,專輯的賣氣可比要高,選首專輯里的人氣歌曲也可以。”渡邊萬由美說。
“嗯……”巖橋慎一的態度有些曖昧。
渡邊萬由美也不著急,耐心等待他的想法。甚至,以她對巖橋慎一的了解,當他陷入這樣的狀態時,反而要在心里,對他多一點點期待才對。
“從已經發行的歌曲里選一首,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巖橋慎一考慮的差不多,總算開口,“不過,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了……”
“另外一個辦法?”渡邊萬由美很感興趣。
巖橋慎一點頭,,“萬由美桑,紅白歌會對普通觀眾來說,是年末的一檔慣例晚會,但是,對我們來說,卻也是個絕佳的音番宣傳地點。不、應該說,沒有比紅白歌會更厲害的宣傳地點了。”
“我們不妨拋開對紅白歌會那種‘神圣’的印象,它并不是個神圣的舞臺,也并沒有額外的意義。”
第一次拿到登場紅白歌會的機會,就被擺了一道,巖橋慎一算是看透它的本質。
“既然如此,就把它當成是個音番宣傳現場去唱歌好了。”他大大咧咧的表示。
不僅如此,“我們不唱現在已經發行了的歌,重新做一支曲子,做一支不輸給《好開心!好快樂!好喜歡!》的曲子,然后,就在紅白歌會上打歌,進行現場演出。”
就像是當初用《好開心!好快樂!好喜歡!》去征服在樂隊天國里第一次見到樂隊的觀眾們那樣,再重新征服觀眾一次。
巖橋慎一的神情變得充滿勁頭兒。
這一瞬,讓渡邊萬由美想起他站在舞臺上演出時的模樣。自打他戴上長頸鹿頭套,在舞臺上扮演“KIRIN君”,就無法在舞臺上看到這張臉了。
不過,她雖然被巖橋慎一的勁頭兒打動,卻也還是先問:“有這樣的曲子嗎?”
“《好開心!好快樂!好喜歡!》誕生之前,我也以為不會有這樣一首歌了。”巖橋慎一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也一樣,他相信手頭攢下的庫存曲,也相信美和醬的靈感之神。
渡邊萬由美得到這么個曖昧的答案,卻也沒有追問下去。
巖橋慎一相信他所擁有的和他所信任的,渡邊萬由美則選擇相信他。
“不過,萬由美桑,光是這樣還不夠。”
巖橋慎一眨了眨眼睛,“難得登場一次紅白歌會,只是為了宣傳一支曲子有點太浪費了。”
渡邊萬由美把他的表情收入眼中,問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慎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