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今天看到小樂打槍,然后就記住了,并且能夠現學現用?”
郭叔的饅頭已經烤的金黃,他一面吹著氣,取下了個饅頭,一面詢問著。
吳非這次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下頭,他弄不清郭叔這樣問的目地,也不知道他這個問題和他這一路陰沉著臉是不是有著關系。
“怎么了?不愿意回答我?”郭叔抬頭看了他一眼后,又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手上那個烤的金黃的饅頭上。
“不是。”吳非連忙回答:“您說過,我還沒到學槍的時候,而我卻……”吳非低下了頭,有點不敢看郭叔,他其實知道郭叔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情緒才產生的變化,可也不能排除,所以他的話也沒說完整。
“你姐姐死在RB人的手上了對吧?”郭叔手上的樹枝打開了吳非架在火上烤的饅頭。
這個問題吳非也回答不了,他并沒有親眼看到萍姐的尸首,她是犧牲了還是活著,還是個未知數,只是從感覺上吳非認為她兇多吉少,畢竟鬼子的兇殘是擺在那的,不說萍姐是他們的心頭之患,就她那出眾的容貌落在鬼子手上,恐怕都在劫難逃。
“你的饅頭糊了,撕掉皮能吃。”郭叔沒有繼續追問吳非關于姐姐的事情,而是提醒了他饅頭已經烤糊。
“小樂曾經求過我,要我教你。”
吳非正專心地剝去饅頭被烤糊的部分,冷不丁地聽到了郭叔說出了這句話,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任憑滾燙的饅頭把他的手燙的生疼,眼睛死死地看向了郭叔。
“是不是很驚訝?小樂本來很反對你學槍的,因為他認為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教你只會害你送了性命。”
郭叔也抬起了頭,他臉上先前的陰沉鐵青被淡淡笑容所取代。
“我知道,您把我從三當家那邊拎回來之前,他都很反對我學槍。”吳非回想起了那個時候,正是因為小樂的拒絕和反對,自己才病急亂投醫,去和三當家還有二馬山的土匪們混在一起。
“小樂是個好孩子,也是苦命的孩子,如果我要你以后好好保護他,能做到嗎?”
郭叔沒說小樂為何改變了主意,而且還勸說他親自教吳非的原因,反而說出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保護小樂?”吳非當然會很驚訝,以小樂的身手,怎么可能用得著他這個菜鳥去保護,他不讓人家保護都算是好的了。
“嗯,你能答應我用自己的所有去保護他嗎?包括……”郭叔臉上的笑容被收斂了起來,神情很是嚴肅,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包括你的生命。”
盡管不明白郭叔怎么會突然這樣說話,可看他那么嚴肅的樣子,吳非也認真了,他猛地站起身說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樂需要我來保護,我將不惜自己的生命,來護佑他的安全。”
吳非這句話是發自心扉的,不說這是郭叔的叮囑,就憑他對自己的救援之恩,就憑他和小桐對自己的照顧,吳非也會拼盡所有去回報于他。
“那你會像保護小樂一樣保護我嗎?”這個聲音是小桐的,他和小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近了,顯然是聽到了吳非和郭叔的對話。
“當然,我們是自己人。”吳非回應道,他轉頭看向了緩緩走來的小樂和小桐,投向他們的是堅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