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突然的爆發,讓那邊剩下的幾人愣了一下,可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朝著吳非這邊瘋狂地射擊著,沒再去管槍聲會不會把二馬山的人引來。
好在他們離吳非還有著二三十米的距離,好在吳非這段時間有刻苦的訓練,盡管已經受傷,可還是避開了大多數的子彈,不過肩膀和中槍的那條腿的小腿上又接連中了兩槍。
剛剛被子彈擊中的時候,痛感不會很強烈,可經過這幾下劇烈運動,槍傷的創口便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疼痛讓他已經無法再有力氣去控制手上的槍,讓他無法拉動槍栓,腦子雖然很是清醒,但是手幾乎已然不聽使喚了。
我要死了!一股絕望之情從心頭蔓延出來,占據了吳非的思維,他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等著子彈射進腦袋或者是心臟的那一瞬間。
啪!
啪!啪!
連著三記槍聲響起在吳非的耳邊,雖然接觸槍的時間不長,但是天生對槍敏感的他還是清楚地分辨出這是三八大蓋的響聲。開槍打自己的那些人全用的是短槍,沒見到他們有長槍,這一點吳非確認沒看錯沒記錯,那就說明剛剛的槍聲不是他們所開,而且自己似乎也沒被擊中。
睜眼一看,原本朝自己開槍的四人只剩下那個年青人,而且這貨現在不再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正抱著頭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他手上的那支短槍此刻也是在地上靜靜地躺著。
二馬山的人來救自己了,吳非緊繃的心放了下來,強行摒著的那口氣也松了下來,整個人感覺到無比的輕松爽快,倒在了全是血水的地上。
“吳非,吳非!”熟悉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呼喚著,把有著無比困意的吳非給吵醒,他拼命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地都不能完全張開下眼皮,并睜半閉之間,吳非模模糊糊地看到,小樂那張焦急的面孔,而且他的眼中似乎有著來時門前見到的晶瑩,隨間兩滴濕潤掉落在自己臉上,吳非可以篤定,小樂為了他哭了!
。。。。。。
坐在吳非的炕沿上,小樂怎么也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他原以為自父親戰死后,自己就不會再落淚,這幾年他確實也做到了這一點,可是沒想到,這個大年初一從雪地撿來的少年,會在一天之類讓自己落淚兩次。
落草到二馬山的這幾年,雖然被父親的部屬奉為了山寨的大當家,可是他從來沒有行使過大當家的權力,只跟著父親以前的副官郭叔生活,從他身上學到了一身的本領,也學會了他身上的堅韌和不屈。
他以為以后的生活會是這平平淡淡過下去,與世無爭,不求富貴但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