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的那些偽軍顯然是很怕這人,手忙腳亂地拾起了地上的那些裝備,最后卻是少了一個手榴彈袋,沒拿到的那偽軍還四處尋找著,看是不是哪個同伴多拿了一袋。
“蠢貨!”上尉一巴掌打的這偽軍踉蹌著摔倒在地,倒不是上尉的力氣有多大,也不是這偽軍弱不經風,而是經歷這樣的挨打多了,底下的人都學會了夸張,輕輕一碰,他們都能倒出三五米之外。
“還他娘的愣在這做什么?都給我追呀。”上尉沒再理會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偽軍,朝著邊上的幾條巷子各指了一下:“你你你,各帶一個排追,給我把那兩個打黑槍的家伙給我揪出來。”
上尉沒和小桐山哥碰過,還是從那十來個逃兵的嘴里知道的只有兩個人,這是他最氣憤的地方,就區區兩個人,居然讓一個排死傷慘重,甚至還有人主動繳械投降。
鉆了兩三條巷子,小桐和山哥靠在一處屋后,大口地喘息著,到處都能看到偽軍在走在搜查,讓他們幾無喘息之機,連著避過了兩三批偽軍后,才找到了這個角落。
“我們好像有點玩大了,敵人太多了,都是我的錯,要不然也不會連累你和我一起犯險。”山哥探出頭,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發現并沒有偽軍往這邊來,才轉頭滿是愧意地和小桐道歉。
“這是我們一起的決定,怎么能怪你呢?再說了,就算是丟了性命,我們也是幫到了小樂,他們現在應該得手了吧。”小桐這會兒倒比先前要鎮定的多,這恰恰好說明了一個道理:戰場是最鍛煉人,最使人成長的地方。
小桐說話的時候,面對著她的山哥突然舉起了槍朝向了她,沒等小桐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槍就開火了。
小桐能感覺到一條熱浪從她耳邊擦過,反頭一看,不遠處一個全身黑衣的偵緝隊狗腿子被山哥這一槍擊中了頭部,歪歪扭扭地靠倒在床邊,血正不斷地順著他的臉往下流,肯定是活不成了。
“可惡,這些狗漢奸也來了,咱們麻煩真的大了。”山哥恨恨地說道,相對于出工不出力的偽軍,這些黑衣黑褲的偵緝隊走狗,才是真正的可惡。
這也不奇怪,偽軍里有著很多人純粹是混飯吃,他們中間有很多人甚至是不明白自己是鬼子手中的棋子,一枚會隨時丟棄的棋子,必須的時候,還會成為鬼子的擋箭牌和炮灰。而偵緝隊的這些人絕大部分是省城里的街痞流氓,他們本來就是蛀蟲,鬼子沒占領省城時,他們就靠欺凌百姓過日子,現在有了鬼子給予的“合法”身份后,那更是變本加厲地窮兇極惡,省城的百姓恨他們甚至要恨過鬼子,可見這些人壞到了什么程度。
槍聲一響,小桐和山哥好不容易隱藏住的行蹤又給暴露了,先是幾個偵緝隊的狗子闖了過來,緊跟著一隊一隊的偽軍蜂擁而至。
好在山哥和小桐搶先沖了出去,亂槍打倒了一個偵緝隊的人后,便轉進了另外一條巷子。
盡管小桐和山哥他們藏身的這片居民區很大,但是偽軍確認了目標在其中后,便把這一大片居民區給圍了起來,省城的皇協軍司令婁祖光在一大群偽軍和軍官的簇擁下,也到了外圍,就更別說他帶來的足足一個大隊的偽軍了。
省城的偽軍全稱是華北治安軍獨立混成旅團,轄四個步兵大隊,其中兩個大隊的部隊被打散分布在各個據點,淶源屬于省城管轄,便有著婁祖光麾下的一個大隊兵力,已經投誠到白石山游擊隊的趙小川就是婁祖光手下錢二寶部的一個排長。
追擊小桐他們的那個上尉聽說司令到了,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向他作著匯報:“報告司令,敵人已被我部牢牢圍困在這片居民區里面,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