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的這句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八路軍的紀律性本來很強,戰士本來都極為安靜,可是在聽到吳非說的這個比試規則后,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不行,絕不能這樣比槍法!”二連長想都沒想就出聲反對。
胡橫的腦子在嗡嗡作響,完全沒聽到二連長在說什么。他之所以會問出“打酒壇?人頭上頂著酒壇?”這句話,并不是嫌這樣沒壓力,反而是認為這樣太危險,不想這樣比,可哪料到,四連的這個臭小子,居然在這上面又增加了難度。要知道打個固定的目標,不管是用人的頭來頂靶子,還是樹在那的靶子。它總是個死靶子,可現在這個臭小子要比的可是打移動靶,而且是人頭頂的移動靶,這樣的難度,是胡橫聞所未聞的。
“不這樣比行呀,只要一連主動認輸,可以不比!”吳非沒給二連長面子,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還是那樣的冰冷,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冷血無情。
“比都沒比,怎么可以讓一連認輸?”江明此刻有點心疼胡橫了,他怎么會惹上這樣一個家伙,下意識地站到了一連這一邊。
“我還是那句話,要比可以,就按我所說的規則來比,否則就是一連主動認輸。”吳非雙眼中露出了猙獰的光芒,這樣他極為少見,連三當家山哥還有小桐他們幾個和他關系很好的人,都打心底里的發涼。
“吳非,不能意氣用事,一連是兄弟連隊,不是生死怨家,犯不著這樣賭氣。”三連長伍山河也開腔了,他可是親眼看見過小樂和吳非的槍法,可即使是這樣,他對小樂能不能在高速移動的人頭頂上打中目標,也是持懷疑的態度。
“意氣用事?哈哈,一連嘲笑四連的時候,一連欺負四連的時候,怎么沒見著你們兩個大連長出來制止啊?難道說這就是獨立團的傳統嗎?不對呀,獨立團才組建多久,哪里來的這些烏煙瘴氣的傳統。”吳非嘴下完全不留情面,這番話不禁說的二連長三連長面紅耳赤,還讓胡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吳非,你聽我一句勸行嗎?若是讓團長知道了你們兩個連這樣比試,關禁閉恐怕都是輕的。”二連長江明用著商量的口吻勸解著,話中也帶了點警告,他這是見自己阻止不了這個倔強的小子,試著用石團長來壓制。
“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怕關禁閉嗎?你覺得四連會有一個怕挨處罰嗎?”吳非的嗓門大了起來,他朝山哥喊道:“小山哥,你去找兩個酒壇過來。”
“吳非!”三連長也是拿吳非沒有辦法,只得求救似地看向三當家和大春,沒料到這兩個家伙看見他的目光后,不僅幫著他說話,反而還站到了吳非身邊,這是要支持到底的意思呀。
“誰也不用再勸,誰也不用再當和事佬了。我們四連所有的人都已經是鐵了心,要么一連認輸,要么就出兩個人這樣來比槍法。”吳非這句話完全堵死了江明和伍山河想繼續勸阻的念頭。
“胡連長,別裝傻充愣了,給句痛快話,一連怎么著,認輸還是繼續比?”
“我。。。。。。”胡橫自參加八路軍以來,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一時間竟然被吳非的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連長,和四連比,我來扛酒壇。”一連的一個排長首先站了出來,八路軍沒有孬種,作為獨立團尖刀連的一連,它里面的戰士當然沒有人會愿意這樣認輸。
“我來扛酒壇!”
我來扛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