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沒站定,石團長又喊了一句:“胡橫,你也過來。”
胡橫和柳云彪本就在石團長跟前不無,所以到他面前的時候,吳非和小樂也才剛剛走到,雖然石團長并沒有叫柳云彪,但是他也跟著走了過來。
“二連長,你把二連和四連帶開,三連長,你把一連和三連帶開,繼續訓練。”
石團長并沒有一開始就訓斥這幾個“罪魁禍首”,而是先對江明和伍山河下了命令。
待到部隊全部被帶開,石團長才低沉著聲音,喝斥道:“比的爽吧?玩的高興吧?一個團的兄弟連隊,居然給我搞出這種幺蛾子,是不是嫌日子過的太舒擔了?”
“我說你們幾個也真是的,一個連長,一個排長,竟然會像老百姓一樣嘔這么大的氣。”譚書記接在石團長的后面,也責備了一句。
“是我的錯,不怪吳非和小樂。”柳云彪向前站了一步,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站出來。
“不怪四連,錯主要在我,請團長處罰,我和一連絕沒有任何意見。”胡橫雖然心高氣傲,但他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相反,在獨立團里,不管是一連還是二三連,都對這個一連長很是佩服,盡管他身上的小缺點很多,卻并不妨礙他的人緣不錯。今天和四連扛起來,其實只是因為他放不下老連隊的驕傲,放不下一個老兵的虛榮心。而現在,他不僅是對四連心悅誠服,而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可能是真的傷到了四連,所以才會在石團長面前把責任全都攬了過來。
“處罰?你和柳排長干架的事就足以讓我重重地處罰了,還不用說后面的這事。”石團長沒有因為胡橫的認錯態度而消氣,他指著柳云彪的臉說道:“你看看,柳排長臉上的傷,你再看看你自己,我獨立團的指揮員都要像你們兩個這樣子,這部隊還用帶嗎?”
“團長,不能全怪胡連長,我也有錯。”柳云彪幫著胡橫說起話來,作為一個兵油子,他很清楚,罪不責眾,兩個人擔責遠勝于一個人挑起責任,況且人家一連長都這樣說了,他如果還不站出來,那他就下是柳云彪了。
“現在倒會講兄弟義氣了,沒打架之前,怎么都沒領悟到呀?”石團長臉色稍舒緩了些,他其實是樂于看到有這樣一場比試,之所以要黑著臉訓斥,只是想捶捶這兩個“響鼓”,還好,從目前來看,這兩個家伙并沒有因為這個小小的摩擦而結下怨仇,反而還有了點惺惺相惜的樣子,這個結果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胡橫和柳云彪對視了一眼,雙眼低下了頭,沒再吭聲。
“一連長胡橫,身為一連主官,包庇一連戰士,欺凌新戰友,降職為一連副連長,代理連長職務,以觀后效,還有,等下自己去團部找警衛班,禁閉七日。”石團長首先處罰了胡橫,雖說把他給降為了副連長,可一連并沒有這個位置,實際上他還是一連的主官,這個處罰并沒有什么實質意義,反倒是關七天禁閉成了最大的懲罰。
“是!堅決執行命令!”胡橫立正敬禮,聲音洪亮的回答。
“四連一排長柳云彪,雖然不是主要責任,但和戰友互毆,也違反了團里的紀律,我給你的處罰是禁閉三日。”
“是!團長。”柳云彪以為自己和胡橫一樣要關七天,結果只禁閉三日,這讓他有些意外,趕忙也立正敬禮,領了這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