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團長超大膽的想法,讓譚書記很是震驚,從他那張張的大大的口中,就能看出,這樣的一個信息,讓他有多么地驚訝。
“老譚,說真的,這個念頭在我腦子里產生的時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你知道嗎?在那兩個小家伙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石團長沒有掩飾自己對吳非和小樂的欣賞,說這話的時候,雙眼都在放著光芒。
“就因為他們今天在操場上的這一槍?”譚書記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
“算是吧,也不盡然都是,反正,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石團長望向了讓外,點綴在藍色天空上的一塊白云成了他目光的最終點。
“不否認,他們倆的槍法、膽識和配合都不錯,可要說他們能拿來和主力師的尖刀精兵云比,我還是持保留的態度。”譚書記搖了搖頭。
“老譚,我相信你這幾天應該聽說過吳非的事跡,難道你認為,有這樣的身手和膽識的人會很多?還有那個郭樂,你可是親眼目睹過的,你覺得獨立團有誰能和他相比?再放大一點,根據地有誰能出其左右?”石團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鏗鏘地說道。
譚書記不言語了,不是說石團長的話說服了他,而是他確實想不出有誰能夠比小樂這個變態更厲害,至于吳非,眼見為實,他只是聽說過他有多么多么厲害,并沒有親眼目睹過。
屋子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不過這份沉寂很快就被一聲響亮的“報告”給打破。
來的是陳秋玲,她現在被調到了獨立團,身兼團部醫生和干事兩個職位。
“小陳,你來了呀,有什么事呀?”石團長開口問道。
“團長,我是來向你匯報四連戰士檔案登記和造冊的事。”陳秋玲銀鈴般的聲音很是好聽。
“怎么,遇到了什么困難了?”石團長和藹地問道,作為現在獨立團唯一的一枝花,陳秋玲很受他看重。
“報告團長,也不是什么大困難,我只是不知道二馬山過來的二十多個戰士的檔案怎么寫。”
“檔案當然要如實寫呀,這有什么為難的?”譚書記接過了陳秋玲的話,作為一個地方工作者,他還是缺少了根不應該少的弦。
“書記,總不能在檔案上寫他們加入到獨立團之前是土匪吧?”陳秋玲云過二馬山幾次,又和他們一起同舟共濟、同甘共苦過,深知二馬山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土匪,而是一支真正的抗日武裝,所以才會在寫檔案的時候這么為難。
“小陳同志想的很周到,當然不能寫他們是土匪。”石團長說道,他稍一考慮,便又說道:“這樣吧,小陳,你這樣寫,他們的前身不是**部隊嗎?當年**從河北潰退時,主動留了下來,堅持了好幾年的敵后抗爭,和白石山游擊隊互為有軍,立下了不下的功勛。”
“是,團長!”石團長的話正中了陳秋玲的下懷,她也是這樣想的。
譚書記沒有反對,他是八分區的負責人,自然是知道二馬山的出身,石團長和陳秋玲并未違反組織紀律,故意替他們瞎編亂造,隱去土匪這一節并不算弄虛作假。
“團長,書記,剛剛我在門外聽到你們在說吳非和小樂,是不是他們這次犯的錯太大了呀?”陳秋玲本來已經出去了,但卻又轉身走了回來,問了個她認為不該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