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四聲槍響過后,跟著又是一聲撞針空擊的聲音,屋子里的鬼子一口氣把槍里的子彈打光了,吳非和小樂一前一后地進了屋子,那個鬼子還舉著空槍,嘴里怪叫著,想負隅頑抗。
“他在說什么?”這個鬼子傷到了自己,這讓吳非有點火大,他決定不讓這個鬼子死的那么痛快,所以才問了跟著進屋的陳秋玲。
“他說,別過來,我要殺死你們,別過來。”陳秋玲看出了吳非想要玩弄這鬼子,笑著把他的話給翻譯了出來。
“你問他,我們不過去的話,他怎么殺死我們。”吳非的嘴角微微揚起,神情里是無盡地蔑視,曾幾何時,這種蔑視的眼神只會出現在鬼子的眼睛里,而蔑視的對象當然是國人,但現在,這個鬼子也嘗試到了被人蔑視的滋味,這讓深受****荼毒的他無法接受,可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過面前的這一男二女,絕望之下,他掄起南部十四手槍,像發了瘋似地擊打自己的腦袋。血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手槍也變形了,可除去打傷外,并不能致自己于死地。忽然,這鬼子將手槍甩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猛地跪倒在地上。吳非還以為他這是跪地求饒,可沒想到這鬼子大叫一聲后,狠狠地用頭撞向地磚,這一下力道太大,這鬼子的腦袋直接是像個西瓜一樣裂開了。
兩個女孩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她們怎么都不會想到,有人會對自己這么狠,倒是吳非輕哼了一聲:“便宜你了。”
出了屋子以后,小樂把吳非拽到了她剛剛被堵住的那間屋子,里面除去幾具鬼子的尸體外,還放著幾張方桌,對擺著兩個鐵盒子,吳非沒見過這玩意,可黃土嶺炸死鬼子中將秀規部阿時,知曉了有種東西叫電臺,他立馬就斷定,這兩個鐵盒子就是電臺,試探性地問向陳秋玲:“這是電臺嗎?”
“是!是!”區區兩個字,但陳秋玲的音調上了兩個八度,足見她有多驚喜。
吳非對于電臺的概念幾乎為零,但是陳秋玲不同,她太知道了一部大功率電臺是有多么的珍貴,特別是像鬼子軍隊用的這種大功率電臺,更是可遇不可求,想弄到一臺都不容易,現在卻有兩臺擺在她面前,試想一下她有多么地興奮。
小樂從桌子上扯過來一疊稿紙,提筆寫道:我很小心,沒有傷到電臺,這兩臺都能用。
“郭指導員,你立大功了,若是團長政委知道你繳了兩部軍用大功率電臺,他們會高興壞的。”陳秋玲興奮地摟住了小樂,這一刻什么嫉妒、羨慕之類的東西全都被丟到了腦后。
小樂笑了,不過卻是對著吳非笑的,對于她來說,石團長和譚政委的夸獎,都比不上吳非給她的一個贊許,還有這個指導員的職務,如果不是想著要幫吳非,她才不會同意當。
推開陳秋玲以后,小樂又提筆寫了幾個字:江萍呢?我要找她算帳。
看到這幾個字,吳非愣了一下,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小樂倒底是萍姐把她綁來的,還是跟著一起來的,可現在小樂字里行間透出來的怒氣又讓他意識到,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如果說是一起來的話,那么小樂絕計不會寫出要找她算帳的話來,可若真是她綁來的,那為什么小樂還能自由地在鬼子的心窩里行動,而且還能有槍,甚至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