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珠趕緊出來,讓人準備一個大的包間,吩咐上酒點菜。
盈珠也在,她笑讓伙計先上菜。
“這還餓著,先吃點菜墊墊,想吃什么只管點,管夠。”
都是年輕小伙,營里操演到現在,饑腸轆轆是肯定的,吃點東西不墊一點再喝酒,容易醉還傷身。
眾人七嘴八舌:“那敢情好,早就想要一嘗那個火鍋了。”
盈珠開朗大方的招呼眾人,一邊到廚房仿佛給他們先上。
很快菜就先上來了,酒也馬上來了,眾人紛紛下筷子,盈珠招呼眾人,重點是挨著她坐的趙離憂:“你多吃點。”
她囑咐道:“我讓人準備了醒酒湯,等會結束后都喝點。”
趙離憂“嗯”了一聲,把她夾到碗了菜都吃了。
兩人說話時,萬河一群又在那擠眉弄眼,交換過眼神后一陣嬉笑。
盈珠好笑看了這群搞怪的小伙子一眼,趙離憂也瞥過來,萬河等人忙斂了笑,裝作十分正經的模樣,舉起酒盞:“離憂,我敬你一杯!”
“對,敬離憂一杯!”
說到這,眾人立即興奮起來,舉著酒杯站了起身。
趙離憂也站起,拿起酒杯:“我也敬諸位兄弟一杯。”
一眾人碰杯,而后一仰首,一飲而盡。
“好!”
酒水一杯接一杯地倒,酒香四溢,歡聲笑語。
這一頓酒暢快淋漓,喝了足足兩個時辰,待到打烊時分才算結束,一眾人東倒西歪醉了一屋,基本上都趴著不能動了,有的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趙離憂是唯一勉強還能坐著的,一手支著太陽穴,半瞇著雙眸,濃翹的睫毛在眼下攏出小片陰影,并沒比上次清醒多少。
盈珠先吩咐伙計叫馬車,又忙盛了醒酒湯過去,“離憂?喝點醒酒湯。”
聽到她的聲音,趙離憂動了動,應了一聲,才以比平時慢一拍的速度撐起身。
盈珠將碗遞過去,他慢慢湊過來,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眉心輕蹙,看起來不太舒適的樣子。
盈珠皺眉道:“好點了嗎?”
趙離憂微微抬目:“……沒事。”
酒氣微醺,他白皙的側臉到脖頸處泛起了一層緋色,抬起眼睛,如深淵一般的眼眸映著燈火,目光漣漣。
酒后少了平時的孤冷,多了幾分魅色,俊美的如醉酒的嫡仙般。
盈珠半扶半喂,把一碗的醒酒湯都讓他喝了下去。
片刻后,人清醒了些,他慢慢撐坐起身,環視了一圈。
屋里東倒西歪的陶臨萬河一眾小伙興致高昂,即便醉了,嘴里還嘟囔:“離憂,敬你……”
趙離憂緩緩收回視線,合上雙目。
耳邊有輕盈的腳步聲,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一雙柔軟的手拍了拍他的背。
喝太多的腦子轉得比平時慢些,半晌,他才又想起陶臨萬河等人方才在席上的擠眉弄眼。
這群毛小子,他想起自己那日想著要告誡他們一番,讓他們不許再胡說八道,卻由于事情太忙卻還未說。
罷了,他明日再說。
有腳步聲響,是伙計叫的馬車來了,盈珠忙讓伙計和車夫,將這群醉鬼都搬上車拉回去。
車廂搖搖晃晃,伙計們忙的不可開交,一家一家將人安全送回,最后盈珠感謝了幾句,道了辛苦了,明天給他們加辛苦費,又讓他們下班,這才帶著趙離憂回了家。
趙離憂勉強撐起讓盈珠幫忙卸了甲,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就睡了。
本來,他確實想著明日必定得告誡萬河等人的,不想次日一大早他就接到軍令。
由于前方和北戎的戰事突變,緊急點選兵將增援,破山營被點,接令即日奔赴崗縣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