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阿治有點看上這個女人,可兒子定親了,是門好親事,成了之后可對他大有幫助,可不允許破壞。
許氏本就嫉妒得厲害,又見趙離憂側頭低低附在盈珠耳邊說話,盈珠又是一樂,笑容也更燦爛。
趙離憂唇角也勾了勾,明顯很愉快。
許氏更不高興了,她不高興她也不想讓這小子高興了。
“阿珠今年也十七了吧?”
許氏突然開口,這話題太過突兀,席間喝酒談笑的眾人一愣,空氣瞬間靜了下來。
一桌人都看過來,其中也包括趙離憂。
許氏這是想說什么?
趙離憂目光淡淡,冷眼看著許氏。
許氏見此突然覺得心下暢快不少,她用帕子遮了遮唇,笑道:“我這才想起阿珠今年十七,明年就十八了。”
“是大姑娘了,別家的姑娘這般大時早已嫁人生子了,趕明我就找媒人來,給阿珠尋戶好人家。”
許氏話一出口,成功看見趙離憂唇角微笑一斂,臉色頃刻就陰沉了下來。
一聲脆響,他重重將杯子按在桌上!
趙離憂本就不是一個多好脾性的人,頓時勃然大怒,眉目一厲,他冷冷盯住許氏,就要站起。
“離憂!”
盈珠及時伸過來按住他,她低聲:“快坐下。”
趙離憂側頭,盈珠蹙著眉,沖他微微搖頭。
然后對許氏說道:“舅母怎的忘了我和離憂早就定下婚約了?”
這許氏突然就在桌上說起她的婚事,這明顯不懷好意的,還嘲諷她是沒人要的老姑娘?
即便她說的是事實,盈珠今年確實十七了,古代女孩子到了這年齡,確實成親生子了。
許氏不但是長輩,還是好心收容了他們,如今一臉關切地關心她的婚嫁,趙離憂若大怒翻臉,這就完全是他的過錯了。
趙離憂神色冷冽至極,目如含冰,瞥向對面的許氏。
目光太冷,經歷戰場洗禮過的肅殺之意冷冷撲面而來,許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盈珠面上微笑依舊,這時陶鴻光冷嗤了許氏,“你又在胡言亂語什么?誰不知道阿珠和離憂定了親的,你這么說是為何?”
許氏剛高興的臉僵了僵,開口道:“看我這腦子,竟是忘了這事,這不離憂一直沒提婚事,我都把這茬子忘了。”
盈珠接過話茬,笑著說道:“舅母此話也有理,只是離憂還有孝在身,實在不好談及終身大事。”
盈珠說到有孝在身時,趙離憂重重呼吸一口,僵了片刻,這才勉強按捺住勃發怒意,微起的身體慢慢坐了回去。
陶鴻光的臉色也變了,怒喝一聲,“這高興的時候,你說這干什么?!還不下去!”
“老爺,我也是無心之過,一時關心,我是好意啊。”許氏強行辯解,實則心里冷笑,我不高興你們也別想高興。
“閉嘴!還不下去!”
許氏在陶鴻光的呵斥聲中低頭下去了。
陶鴻光看了盈珠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又看了看趙離憂,沉吟一陣:“這事不急。”
陶鴻光歉意:“是舅舅不好,待到離憂三年孝期滿后,再為你們大辦婚事。”
盈珠雖然想著三年后要找什么借口推脫,可面上卻微笑道,“謝舅舅費心。”
她站起,頜首一禮。
陶鴻光當得起她一禮,因為他是真心想對她和趙離憂好的,這想法和行為是好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惜盈珠卻并不打算和趙離憂成婚,最起碼,目前完全沒有這個計劃,不過好在一下就推到了三年后。
這三年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報了仇了,這其中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