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要給我娘守孝三年。”趙離憂立即就否認了,同時,他也十分地失落。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趙離憂實在很難形容此刻心里的滋味,勉強扯了扯唇角:“嗯,那就以后再說。”
之后兩人也沒再提這個話題,只是趙離憂近日有些悶悶不樂。
就連大大咧咧的齊和頌都有些看出來了。
趙離憂一貫清冷,面上其實是不顯的,只有齊和頌是唯一知曉趙離憂的心事的人了。
在有特地留意的情況下,還是在趙離憂與平時無異的表現下窺得了一點端倪。
下值后,二人相約去盈珠的酒樓。
幾杯酒下肚,又說了一些營人事,齊和頌發現,趙離憂視線不經意間,總會看向廚房。
盈珠剛出來上菜招呼了他們之后,就去廚房忙活了。
齊和頌勾著趙離憂肩膀笑道:“誒,怎么樣了?”
見趙離憂看過來,他眨眨眼睛,下巴往廚房方向斜斜的點了點。
趙離憂神色清冷的皺了皺眉:“什么怎么樣?”
齊和頌好笑,他兄弟嘴巴一貫是比蚌殼還緊的,灌下一碗酒,他換了個話題:“年末了,天雖冷,可辦喜事的卻多啊!”
隔壁兩桌都在說這個,他順口接過來一句,不過趙離憂毫無興趣,連說都沒說一聲。
齊和頌不在意,自顧自道:“我家里也有個妹子下月成親。”他搖頭嘆:“這丫頭都十六了,總算點頭肯嫁人。”
頓了一會,齊和頌聽趙離憂說:“那倘若,并無不妥,只是還得再等兩年呢?”
趙離憂遲疑一下,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齊和頌心里暗笑,只面上一本正經,十分肯定斷言:“這簡單啊!那便是覺得滿意的,慢慢來不著急,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趙離憂若有所思。
很對,她覺得如今還不是時候,那過兩年自然而言的,她便會考慮這些。
那時他再……
反而兩人是會一直在一起,不怕的,慢慢來,遇上合適時機再開口無妨。
這么一想,趙離憂郁悶一掃而空,精神好多了。
此后,趙離憂早晚練武更刻苦用心,寒冬臘月盈珠讓他休息都不肯,大冬天的就穿一件單衣也熱汗淋漓,盈珠只好做了姜湯熱茶熱飯。
趙離憂反復研讀兵書,操演士兵的時間不減反增,倒帶起了一股演兵熱潮,很是讓高邵夸贊一番。
連帶處理軍務,人事來往,應酬多添了動力,也沒往日那般厭煩,甚至應付那個高翼時都有了幾分耐性。
盈珠夸他:“這樣很對,那個高翼一看就是個小人,得多多留意了。”
這個高翼就是個明顯小人,心胸狹隘,但誰叫人家有個好爹,防著總是沒錯的。
趙離憂面露笑意,道:“我知道,以前我也沒如何他。”
盈珠笑了笑,又說了別的,歡聲笑語,一室暖意融融。
碭縣的冬季,大雪鋪天蓋地,是很寒冷的北方冬季。
還好,他們已經搬進新家了,三進的宅子,地方很寬敞,她便收拾了一間偏廳給趙離憂做練功房,放兩個炭盆,趙離憂也省的去天寒地凍的外面練功了。
不過平時校場操演也難避免,好在雪太大也不用去,只是他提升后還會輪流去城防,在城頭城下巡視,越惡劣的天氣越要去,這可真夠遭罪的。
還好盈珠淘了一批好皮毛,就拿去的繡莊給他做了身皮草外袍外褲,還有厚厚雪狐斗篷披風。
“你快試試,不適合等會就拿去改改,這個斗篷你穿肯定好看。”
一見趙離憂下馬入了后廚,盈珠拂了拂他身上雪花,抖開皮草讓他進自己的辦公室試。
片刻后,趙離憂一身的白色狐皮斗篷,白皙的皮膚,棱角分明的臉龐,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微微上翹的眼角,溢出淺淺的笑容,俊美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