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高翼依舊不覺解恨,恨不得將他鞭尸曝野。
再看懷中人更是滿目心疼,盈珠對上趙離憂關心的眼睛,安慰性的扯出一個慘白的笑。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邊就傳來了錢正平著急忙慌的問:“東家,公子,咱們,咱們怎么辦?”
他都不敢叫趙將軍了,聲音壓得極低,牙關緊咬,是又驚又俱,看著一地尸體抖得一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錢正平一張臉又青又白,顫抖著唇,還要說著什么,誰知這時身后卻響起“咚咚”兩聲敲門響。
他嚇得整個人都一顫,驚懼的猛回頭。
所有人都驚懼回頭,包括盈珠,她屏住呼吸,她從趙離憂肩頭探頭去看。
到底是誰?
不等眾人給出什么反應,那敲門聲過后,傳來輕聲的話語,“離憂,離憂。”
熟悉的男聲,卻是很輕很低。
“是陶臨陶波。”
趙離憂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行至門板前,卻不開門,而是低低道:“繞去后面小門。”
話落后外頭腳步聲匆匆走遠,趙離憂看一眼錢正平,錢正平勉強按捺住虛驚,趕緊去后面開門了。
原本趙離憂和陶臨陶波一起的在軍營的,后來他隱隱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不遲疑,立即往丹新街趕去。
陶臨陶波緊隨其后,他們的速度稍慢一些,到地方時就見到門板被封得死死的。
便知道情況不妙,便輕聲敲門,聽到有趙離憂的聲音,知道里面是不用擔心,兩人趕緊一左一右,急急忙忙從后門進院,一眼就望見一地尸體橫七豎八,“怎么……啊!這?!”
兩人沖入后房門時,一眼對上高翼染血的尸身,頓時大驚失色。
“這,高翼他?!”
高翼死了!被殺了!被他們殺了!
兄弟倆驚得跳了起來。
趙離憂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本來高翼傷了脖子就已經要死不活了,這事就鬧大了,一定會被高邵知道。
而高翼不管能不能治,作為重傷他兒子的罪魁盈珠,必定兇多吉少的。
所以只一瞬,趙離憂就動了殺機。
高翼一旦抬出去,事情將立即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一發不可收拾,既然如此,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將這些人全部滅口。
“離憂,咱們怎么辦?”
趙離憂是足夠當機立斷的,可接下來該怎么辦呢?陶臨陶波也算見識過趙離憂的果斷了,大驚過后,趕緊追問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先將此事捂下。”
驚魂初定,盈珠迅速收斂心神,立即道:“最好能將這事化解了,高翼的死與我們無關,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陶臨道:“這能捂得住嗎?”
盈珠很快鎮定下來,快速思索著怎么處理現場抹掉痕跡,然后說道:“這位置都是商鋪,本來就是新街大多店鋪都未租出去,又是一大清早的,左右商鋪都還沒開門營業。”
盈珠一大清早來的,本打算看完分號選址就趕回民安街。
左右都還沒開門的,街上也不見行人。
陶臨陶波立即補充道:“我們方才左右觀察了一遍,附近確實沒開門,也沒碰見人,也無人留意這邊的。”
盈珠呼了一口氣,看向高翼尸身,瞇了瞇眼:“看他的樣子是喬裝改扮專門為了出來做壞事的,應該是私底下悄悄來的。”
盈珠想起剛才他開口命人抓人時,這些好像并不事先知情。
這其實也很合理,做壞事前肯定不能讓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