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對方肯定明白她的意思,盈珠輕笑道:“得苗家主相助,若事成,我和離憂必不能忘。”
“這……”
苗泰笑了笑,沉吟不語。
這可不僅僅是一件奇珍異寶的問題,這還關系到站隊,趙離憂若勝苗氏固然扶搖直上,但一旦押錯寶,事后其他幾位關鍵是新上位之人必然會知曉此事的。
“我之前聽說苗氏先前為魯氏所欺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見苗泰沉吟,盈珠也不急,只是笑笑好似隨意的一問。
苗泰苦笑道:“二位見笑了。”
“被人仗勢欺壓,這不可笑。我還知道,魯氏之后,更有高將軍示意大力打壓。”
盈珠緩緩說罷,挑眉道:“苗家主可知道原因?”
苗泰心頭一震,這正是他先前疑惑不解的,魯氏仗著丁大公子的勢排擠,但隨著高翼的失蹤就停歇下來,本以為運氣好過去了,但誰知,后續竟再一次遭遇大力壓迫。
沒想到盈珠竟然會問到他心坎的結上,于是凝重道:“請謝姑娘解惑。”
各商號衙門竟然紛紛排擠苗氏,竟似有大人物要一舉覆了苗氏商號之態。
不但義安,后續甚至碭縣其余四郡都開始見苗頭。
苗泰有財力人脈,很快就打聽出來,竟是將軍高邵親自示意,高邵甚至寫信去拜托其余四郡將軍。
苗泰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高邵突然就這么憎恨苗氏,他試著往上疏通,可惜如石沉大海一般。
好在高邵很快出征又戰死了,苗氏根基深厚,才沒有傷筋動骨。
即便是如此,眼下也有許多舊日合作商號也視苗氏如瘟疫,輕易不敢觸碰。
“苗家主不知道也是正常,高大公子不見蹤影,高將軍撕心裂肺,叫人擬定一張嫌疑人名單,但凡涉和其有過結的,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苗泰大吃一驚,疑惑道:“可這大公子不見蹤影,又與我等有何相干?我等如何能近得他的身?”
盈珠笑道:“這苗家主都不知道我等也無處得知,但這張單子如今就在包沿那里。”
包沿其實是高翼的親舅舅,高邵的鐵桿心腹,包沿若想為高翼報仇殺了名單上的人苗泰自然跑不掉,要是包沿再當了將軍,這事更是易如反掌。
苗泰沉默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盈珠又說道:“苗家主,若你肯出手相助,即便他日真是包沿得以晉位,我和離憂也絕不會棄你于不顧!”
苗泰不禁看向趙離憂,趙離憂沉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盈珠的話也代表趙離憂的意思,他淡淡冷冷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雖沒有長篇大論,沒有華麗言藻,反似乎更添了些可信度。
苗泰皺眉不語,內心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