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珠笑道:“今晚我親自下廚,咱們慶功!”
趙離憂神色緩和,見她眉眼彎彎,他唇角也翹了翹,“好。”
盈珠洗手做羹湯,兩人其樂融融的邊吃邊聊,氣氛溫馨。
接下來,趙離憂他們很忙,首要抓攏的就是軍權。
先正式提了齊和頌的叔父齊弘化為大將,齊弘化資歷是夠的,功勛也有,之前是鄭越的副將,鄭越死后,他就暫時掌正職事務,如今正好轉正。
另外兩個大將位置,一個是趙離憂原本的副將,另一個則是齊和頌。
這些是他親自提拔的,局面很快一面倒,包沿已經完全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了。
趙離憂雷厲風行,治軍從嚴,不論何人何事都嚴格按照軍規行事,沒半點高邵在位時的偏袒和含糊。
這么一來,軍風立即肅清。
士氣大振,軍心凝聚力更強。
一時眾將歸心,軍中除了包沿算個隱患以外,基本沒有問題了。
齊和頌更是認為趙離憂就是天生帥才。
最繁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每每到了盈珠跟前,趙離憂總是一陣緊張。
上午操演士兵,午間又和諸將見過面,正打算回將軍府處理政務。
他打馬出了營門,數十親衛立即緊緊簇擁跟隨,到南北交錯的朱雀街口時,前頭趙離憂忽勒住馬,淡淡吩咐眾人:“你們先回去。”
眾親衛有些不解,但還是立即應了,告退后,隊長率人先直行過去。
趙離憂在原地駐足片刻,一扯韁繩,往南城直奔而去。
他在東大街街頭停下,看了片刻,翻身下馬進了門。
“這位將軍,您請。”
趙離憂一身鎧甲也明顯是高階將領,在門口迎賓的銀樓伙計吃了一驚,忙打發人去叫了管事來。
十分殷勤小心的把人迎進門,問道:“不知將軍是要些什么首飾?”
銀樓里頭都是女客,聞聲回頭的女子立時眼前一亮。
見俊美的年輕將軍,驚艷愛慕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若非實在氣場太強又過分冷峻,恐怕已經有人過來試探搭訕了。
饒是如此,也有幾個自以為有背景的蠢蠢欲動。
趙離憂不喜這樣人炙熱的目光,神色更冷,冷道:“簪子。”
“哦,將軍這邊請。”
管事忙引路,擋住亂八糟的目光,將他引到內間。
掌柜一看鎧甲,又見其相貌不凡心下隱有猜測,忙把最好最精致的發簪都取了出來,幾十個擺滿了一個柜臺,均是樣式質地極好之物。
趙離憂皺了皺眉,他覺得盈珠不喜歡那些沉沉墜墜的,平日就沒見她戴過。
他皺著眉頭,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回左邊。
十分嚴肅地看過后,他最后選了一支白玉簪子,精致簡約,他覺得應該最可能得盈珠喜歡的。
趙離憂回到將軍府后,先回房把鎧甲卸了,將那個梨木小匣子捏著站了一會,小心收進懷里,琢磨著怎么送出去。
他才放好,便聽對面房門打開。
盈珠揚聲喚他,“離憂!你看看我這身怎么樣?”
他和盈珠人住了同一個院子,于是直接在前院外書房后尋一院子住下,不分開怕被鉆了空子。
盈珠無暇理會這些家宅小事,全部交給錢正平和王嬸氏婆媳幾個,只定下簡單粗暴的幾條規矩。
但凡原先得用的、有些臉面的下仆,全部不要,一律給高邵家眷給帶走,正好還落得個體恤的好名聲。
若非一個不要會物極必反,對新上任的趙離憂影響不好,盈珠還想一切通通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