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愣了下,緩緩低頭。
蕭云埕剛醒過來,一睜開眼便對上了葉蓁的目光,然后微微皺眉他怎么覺得下半身有點冷
他慢吞吞坐起來,視線不經意間掃過自己的小腹,微妙的頓住“”
葉蓁看到了,莫名心慌“”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蕭云埕愣了下,然后若無其事的穿好褲子,系上襯衣的紐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后,才緩緩抬頭去看故作鎮定卻悄悄紅了耳尖的小姑娘。
“你對我做了什么”
許是太久不曾開口說話,男人的聲音有些暗沉沙啞。
葉蓁的耳尖更紅了,仿佛心跳也快了幾分“那什么,你聽我狡辯”
蕭云埕看著小姑娘,眸色似幽深了幾分。
半響后。
“好,我聽你狡辯。”男人忽的低聲了一聲,喉結滾動,聲音又暗沉沙啞了幾分。
蕭云埕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他看到了很多自己和小姑娘在一起的畫面。
起初,那些畫面很美,美得讓他沉醉其中,竟恍惚產生了一種就這樣在夢中牽著小姑娘的手永遠不醒來也挺好的感覺。
然而,在夢的最后,他卻看到小姑娘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中
哪怕明知道是在做夢,蕭云埕依然目赤欲裂,駭然驚醒。
然后,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活生生的小姑娘。
那一瞬間,對蕭云埕的沖擊,無疑是巨大的。
但再巨大的沖擊,在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小腹,以及小姑娘那只剛剛脫離犯罪現場的小手時,都立刻煙消云散,被另外一種巨大的沖擊所取代。
蕭云埕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等著對面的小姑娘給他一個解釋,又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給他一個交代。
畢竟,他清白了二十五年的身子,就這樣被玷污了
總得討個說法不是。
蕭云埕微微瞇眼,幽暗的瞳眸深處,一抹紫光一閃而過。
“那什么,剛才吧就是”葉蓁辯解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她想了想,最后索性光棍的一攤手“你說怎么辦吧。”若這人真是她的大師兄,那肯定不會為難她。
蕭云埕饒有興致的盯著小姑娘的臉,想要從中看出些什么來。
然而葉蓁這會兒的臉皮似乎格外厚,連之前紅透的耳尖,都恢復了正常。
蕭云埕眉心微皺“你趁我昏睡不醒,對我圖謀不軌,還玷污了我的清白,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補償”
那言語中的暗示之意,簡直不能再明顯。
葉蓁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我沒錢。”要命一條,要錢休想。
蕭云埕沉默了。是他高看她了
“不一定非要是錢,”他開始擺出資本家的嘴臉,循循善誘
“或者,有什么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雖然它不一定之前,但也不是不可以暫時先抵押一下。”
葉蓁懂了,面無表情的輕呵一聲,干脆直白的問某人“你是不是還想著我的小石頭”
蕭云埕看著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得,明白了。
小葉院長瞬間變臉,她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某個資本金的肩“要錢,沒有。小石頭,你也別想了。”
然后干脆利落的,轉身就走。
蕭云埕盯著小姑娘格外冷酷無情六親不認的背影,瞳眸深處的紫芒一閃而過。
這次醒來后,他發現他的身體里似乎涌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直覺告訴他,這股力量應該來自于小姑娘的靈魂深處。
這讓他和身體里的另一個意識的聯系變得更加緊閉,許多看不清的記憶景象紛紛涌入腦海,迷霧重重中,他窺探到冰山一角
他想要撥開四周的迷霧,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迷霧終究只是變淡了一些。
蕭云埕忽的輕笑了聲。
不急。
是他的,遲早都是他的,誰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