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仔細的打量著劉滿山的表情,而后又看向玲姐。
玲姐微微瞇眸。
劉滿山的反應確實很奇怪。
假設,劉滿山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那此時此刻,無論他的心理防線有多強,都不該這么鎮定。
但劉滿山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慌張的神色。
柳河接著問道“我問你,你為什么丟完拉桿箱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劉滿山道“因為那地方太陰森了,晚上一個人都沒有,我、我從小就怕鬼,我懷疑有鬼跟著我”
柳河怒聲呵斥,“你要是不做虧心事,會怕有鬼嗎”
突如其來的怒斥聲,將劉滿山下的不輕,但他終究是沒做什么虧心事,紅著眼眶道“警官同志,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怕鬼有錯嗎難道怕鬼就是做了虧心事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女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殺人兇手到底是誰我要給我女兒報仇”
柳河又跟玲姐對視一眼。
兩人都有些疑惑。
須臾,玲姐接著道“劉滿山,別裝了,是你失手打死了你女兒劉思思,又用拉桿箱裝著尸體扔到垃圾站了對嗎”
“你說什么我告訴你老子從來不打我女兒”說到這里,劉滿山像是反過來什么,一下子臉就白了,“你、你剛剛說拉桿箱里的是什么”
“是你女兒的尸體,”玲姐就這么看著劉滿山的眼睛,步步緊逼,“你說你不是殺你女兒的兇手,那么為什么,你會拉著裝有你女兒尸體的拉桿箱,出現在垃圾站”
怪不得
怪不得那個拉桿箱那么重。
劉滿山全想明白了,頓時怒從心來,“是那個賤人是張桂花那個賤人是她殺了我女兒,還想陷害我賤人賤人”
說到這里,劉滿山看向玲姐和柳河,接著道“兩位警官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劉滿山很仔細的說了下事發經過的。
目前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人是劉滿山殺的,只能將劉滿山暫時拘留。
從審訊室里走出來,玲姐看向柳河,“柳哥,你怎么看”
柳河瞇了瞇眼睛,“雖然拋尸的人是劉滿山,但我覺得他的回答沒什么問題,這件事,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兩口子,都有嫌疑。”
玲姐點點頭。
就在此時,小尹警官從另一邊走來,“柳哥,玲姐,你們都在啊。這是我在城中村調查到的資料。”
柳河接過資料。
小尹警官接著道“據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城中村的村民們對劉滿山這個人態度非常差,他經常家暴張桂花,聽說惹急了還會打孩子。我覺得,思思就是被這個人渣失手打死的可憐思思今年才十四歲,她還沒成年”
說到最后,小尹警官的聲音有些哽咽。
才十四歲的孩子,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不多時,法醫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
法醫拿著報告來到辦公室。
“柳隊,玲姐。根據我們法醫鑒定,死者生前皮膚表面有多處挫傷和針孔,另外,還從死者的皮膚里提取出三根繡花針,經過檢測,這三根繡花針已經在死者體內有三年時間了。這說明,死者生前經常被虐待。”
“什么”這下連玲姐都坐不住了。
她辦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性質這么惡劣的案件。
三年前的劉思思才十一歲。
十一歲的孩子。
才上四年級。
虐待她的人,究竟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法醫接著拿出一疊照片,“這些都是死者身上的傷。”
這些傷痕。
有新有舊。
看得人無法呼吸。
“玲姐,柳隊,”就在此時,一名警察小跑著從外面進來,“有新發現。”
“什么發現”
玲姐立即走過去。
“玲姐,這是在劉思思家里找到的一款兒童電話手表。”
玲姐接過袋子,通過透明的袋子,她微微蹙眉,“這個牌子我認識,進口貨,得小一萬塊錢。”
“這么貴”柳河微微蹙眉。
很顯然。
這個手表的價格,并不是劉家能承受的。
畢竟,劉思思身上的衣服,都是洗得發白的。
“去查一下這支手表的來源。”隔著透明的自封袋,玲姐試圖將電話手表開機,但是,在按下開機鍵之后,卻毫無反應。
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