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樂酒樓。”看著酒樓牌匾上的幾個字,葉輕云就小聲的念起來了。看著別的地方因為雪災饑荒影響都冷冷清清的,想來是沒有食材,能做的東西也少之又少。
而這福樂酒樓的客人偏還不少,看規模是專做富貴人家的生意的,所以災難剛過卻沒有什么影響,只要尋得足夠的食材就不缺客人,那飯菜香味在老遠都聞得到了。
葉輕云倒是還好,只是暗嘆這福樂酒樓背景強大,這種世道都能搞到糧食,這味道卻沒有吸引她的,前世各色各樣的調料做出來的味道可比這個香。
年紀小小的軒軒雖然饞,但早上他吃的太飽了,而且阿姐做的東西已經是頂頂好吃了!這些都是以前吃不上的好東西,他很是滿足。
于是姐弟兩人都堅決的守住了底線,頭也不回目不轉睛的就徑直走過,正當軒軒暗嘆自己厲害的時候,又猛地被阿姐拉回去了。
小家伙看著阿姐不斷往那酒樓開出的后門張望。心里默默想著“阿姐難道是守不住底線了?阿姐沒有銀子又看著人家的后門,難道是想偷吃就跑?”
不怪軒軒誤會,此時的葉輕云那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爬墻角打探的樣子就很容易讓人誤解。
“阿姐……”
軒軒正想開口勸勸阿姐,告訴阿姐偷東西不好,他想辦法掙銀子就帶阿姐來這吃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見葉輕云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葉輕云雖然不是什么正經人,但也不會沒出息地去偷東西吃好不好!她這是在偷聽!沒錯!偷聽!她是個有底線的人。
剛剛路過這福樂酒樓的時候,雖然聲音很吵雜,但是她還是耳尖的聽見了“不好辦,東南來的,我們廚子甜菜不會做。”這幾個字眼。
碼碼她就拉著小軒軒掉頭了,若是像她想的那樣,那她可就知道如何掙錢了!她趴在墻角聽了個大概后,確定了心中所想,就帶著小家伙昂首挺胸地往那福樂酒樓的后門去。
后門內站著兩個男子,一個低眉順眼的站著,穿著和大堂里小二一樣的麻布衣裳,另一個年紀偏大,留著兩撇胡須,眼睛里都是急切,穿著算是好一些,看樣子就是這福樂酒樓的掌柜了。
只是那掌柜的此時碰上了難處,急得直轉圈圈,嘴里不停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這些日子都是東家高價從南方運來的食材,不知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就等著今日的貴客了,那東南來的廚子偏生摔斷了手!這不是純純的要我的命嗎?”
那小二也急,“掌柜的,那位公子不能吃些別的嗎?”
那掌柜倪了他一眼,一個暴栗就敲在了小二頭上,“這公子可不是我們鎮上的人物,是那宣和府來的,早在大災前就專門與東家說好的就好這一口。你是沒看東家當時答應的樣子,點頭哈腰信誓旦旦的都擔保下來了,可見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如今大災一過,食材就趕忙送來了,要是做不出來,別說我了,你也別想干下去了!”
那掌柜的越說越急越說越氣,一邊拍著手一邊哭了起來,那小二也被嚇到了,臉色難看的不行,他大概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雖然不像鄉下那農戶損失慘重流離失所,可也沒多大差別,天天在宣和府城門外與流民們爭著那些大善人設的賑災施粥棚子里的一碗稀粥,吃了上頓沒下燉的。
想著如今好了,終于開工了,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又攤上了這么一檔子事,天要亡他小六啊!他還沒娶上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