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青燈籠,一樣的柜臺,一樣的木制門,還有四層臺階,以及醫館外的長椅,唯一不一樣的是,現實中的長椅上并沒有雅氏。
葉輕云讓陳老爹帶著孩子在馬車上等一會兒,她則帶著小圓走近了醫館里。
正進了醫館就看見了一個長長的牌匾掛在柜臺上方的正中,上面寫著:但愿人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店里此時生意并不多,一個做藥童打扮的小郎有些清閑的在柜臺上打呵欠。
直到葉輕云的腳步聲響起,他才猛地抬起頭來,“小姐,是抓藥還是診病,我們惠明醫館有女醫坐診。”
葉輕云搖頭,摸出了十文銀子,往柜臺上一放,“都不是,我想跟小郎你打聽件事情。”
那小郎眼神往銅板上一移,眼神亮了亮,隨即又看向葉輕云,“小姐,有什么問題你盡管打聽,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訴你。”
“這段日子,門外是不是有一個女人,身上有傷,身體孱弱,就躺在門外的椅子上?”
“噢…是有這么一個人來著,好像是被哪家的管事媽媽丟在這的,我們掌柜的好心,給她才了幾貼藥,吃了才好一些。”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在干嘛…就在前不久,先前的那位管事媽媽在我們這付了三十文藥錢,抓了兩貼藥又把人接回去了。”
惠明醫館沒有阻攔,那女子本就是一副奴仆打扮,大戶人家的奴仆那都是簽了死契的,若是他們敢管,就會被人家一紙狀書告到公堂上,說奴仆勾結外人,忤逆主家,最后害的還是這些奴仆。
“接回去了?怎么會接回去了?”葉輕云小聲喃喃道,整件事都太奇怪了,照理說打成這樣了,又把人丟在一旁,更不會接回去才是。
若是貪惠明醫館把人治好才接回去,那就斷然不會付藥錢拿藥才是。
見葉輕云不解,那小郎左右瞟了一眼,才壓低聲音,“小姐,聽你口音像外地來的,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在門口的婦人已經被丟來這里兩次了,次次都是受傷,怪可憐的………”
小郎說了一大堆,葉輕云沒聽進去,她眉頭緊鎖著,深深地望著門外的長椅,心中想著那藥童說的話。
兩次?還次次都是受傷,然后把人丟在長椅上?目的是什么?難不成鳳府里有個變態不成?
還是……葉輕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仇,葉輕云越想越覺得對。
只有有仇才會如此下狠手折磨,
只有有仇才會把人餓的骨瘦如柴,
只有有仇才會把人扔在長椅上任人指指點點,
只有有仇才會不惜花銀子治好后又反復接回去折磨宣泄。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可是與雅氏有仇的到底是誰呢?
“小姐?小姐?你可還好?”惠明醫館的藥童巴拉巴拉講了一半,卻發現葉輕云緊盯著窗外的長椅,不知道咋想什么,開口問道
葉輕云這才回過神來,對著藥童淺施一禮,和善的笑著說:“我沒事,多謝小郎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