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武術指導有點犯難“這不太清楚,高手擅長藏拙,不過,這個小姑娘,應該也不可能是那種絕世高手吧,現在鮮少有人能吃得了那種苦的”
這個武術指導沒說假話,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功夫高手,寒來暑往,少說也得不間斷練個幾十年,才能闖出宗師的名頭。
要是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能身負各路武學,那不得把各派宗師給氣死。
溫厭秋也懂其中的道理,可他見識過溫意的手段,她的力量和反應力,完全在正常人之上。
一個姑娘,她的一只手就能把他這樣常年健身、力量并不單薄的雄性生物壓制的死死的,這個溫意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溫厭秋看到這個木蕭會武術,不得不留意一下。
而在舞臺上的溫意,一直留意著溫厭秋的動向,她的這套拳法下去,肯定能引得魚兒乖乖上鉤
溫意知道,現在溫厭秋正在滿世界的找她,但凡有個相似一點的人,都會驚起他的敏感。
比如現在,她在臺上表演武術,這個溫厭秋就會想到溫意也會武,自然而然,這家伙就會把她的身影與那個刺殺他的人影相重疊。
只要有所重疊,他對她的關注度就會提升,越是關注她,就越想要試探她,要是她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賣一些不太致命的破綻,繼續引導他追查下去,他的疑竇就會越深,最后會親自來接觸她。
只要他親自來了,那么,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溫意心機很深,她懂得人性和弱點,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引誘他繼續來靠近她,猶如飛蛾撲火、奮不顧身
溫意表演完畢,站在舞臺中央,靜靜聆聽現場評委的點評。
坐在中間的女人溫意見過,就在溫家那所燈火通明的大宅子里,那片幽深寂靜的小樹林內,她見到她與一名男子的茍合。
她是沈珂,是溫如海的愛人,溫如海是溫厭秋的爸爸,也是溫氏集團的總裁,和她卻和溫如海的兒子溫南名有染,這一樁丑聞,會給予她毀滅性打擊。
那一晚,溫南名和沈珂想要殺掉溫厭秋,可惜被有殺人潔癖的溫意阻止了,這兩人在醫院里看到溫厭秋醒來,見到他似乎什么也沒想起來,這才稍稍寬心。
溫厭秋一個月前受傷很重,也是近段時間,才能下地走動。他牢記和靈河的約定,并且將這樁約定延后了一個月。
他養傷的那一個月里,每天都在關注各路消息,可每一則消息里,都沒有溫意的影子。
她說她有個住在敬老院的奶奶,去查了,這個奶奶早已是個死人,死了七八年了;她說她有個交往了三天的男友,也去查了,結果,那人只是故事話本里的一個設定。
她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可她給他的觸感卻那么真實,甚至,在刺入最后的那一刀之間,他們還擁有過那樣親密的夜晚。
哪一個殺手會在殺人之前,還跟目標任務睡一覺的而且,他能感受到,那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這么給了他,結果立刻翻臉不認人,下一秒就要他的人頭
無論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翻出來翻出來后,他一定會嚴厲的懲罰她,讓她曉得,溫厭秋不是可以任由她玩弄的人物,將她的囂張一一碾碎
溫厭秋站在角落里,扔掉指尖的煙蒂,緊緊盯著舞臺上的女人。
她叫木蕭,像個高中生,臉龐帶著稚嫩,目光透著倔強,與溫意像也不像
“靈河,我要所有的跟拍視頻,關于這個木蕭的,我要有關她的所有的跟拍視頻”
靈河皺眉,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但她很快想到一個可能。
“你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