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調轉到兩小時之前。
a市著名地標a國最高樓幻樓前的噴泉廣場正停著一輛賓利。
賓利車門一開,葉紹荀西裝筆挺的出來。
他抬頭望了眼眼前的這座大廈總高度超過600米的龐然大物,心中忍不住發憷。
葉紹荀不曉得申屠神突然把他叫過來是為了什么。
直覺告訴他,申屠神應該不會因為他和果寶的股東薅他的羊毛而生氣,但又對此事說不準。
葉紹荀忐忑不安的進入幻樓,并按下總裁專用電梯。
申屠神的辦公室在118樓,站在樓層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半個a市,能夠瞧見a市的白水江如同一條蔚藍色的絲綢裹纏住這個熱鬧喧囂的城市。
申屠神正在辦公室內等著葉紹荀。
他今天推掉了午間會議,特意留兩小時的時間給葉家人。
葉紹荀深吸一口氣,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門沒鎖。”
葉紹荀整了整領帶,推門進入。
辦公室光線很好,申屠神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深藍色沙發上喝著咖啡。
手邊的藝術小碗里放了不少包裝鮮艷的糖果,他看了葉紹荀一眼,起手給自己剝了一粒糖。
葉紹荀關好門。
在看到手工碗時,怔了片刻。
那只藝術小碗是葉合歡學習陶藝后自己做的,她做完后就丟失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里。
包裝華美的糖果也勾起了葉紹荀的回憶。
這種糖果,也是葉合歡愛吃的。
但這種糖果并不算甜,反而很酸,口感很獨特。
也是因為它的口感受眾太小,這家糖果廠已經倒閉了。
沒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看到這種酸溜溜的糖果。
申屠神像是在解答葉紹荀的疑惑。
他低沉的聲音又緩又柔,很像午后的陽光,帶著溫度和慵懶。
“那家糖果廠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如果你有需要,我會找人把糖果送到府上。”
葉紹荀這才回神,回神后,發現自己還沒有跟申屠神打招呼。
“啊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他又接著申屠神的話說“糖果就算了吧,雖然合歡愛吃,但她已經不在了,擺著也是浪費。”
申屠神笑笑,邀請對方坐下。
在提起葉合歡時,眼中是止不住的柔情。
葉紹荀是個慣會察言觀色的。
他一看申屠神的樣子,明顯是想起他女兒了。
這么好的機會,不拿女兒出來賣慘怎么行
“哎合歡這孩子,”葉紹荀目光黯然了,聲音也表演出恰到好處的哽咽,“她從小就黏你,我本想等她長大了,就把她嫁給你。誰知,誰知出了那樣的事”
說著,葉紹荀開始抹眼淚。
申屠神是拒絕想起那件事的,所以,葉紹荀一提起來,他本能的抗拒。
甚至,聲音都冷硬不少。
“好了,不說她。”
申屠神胡亂的嚼嘴里的糖,糖果酸到苦澀。
“我找你過來是有別的事,并非敘舊。”
再看向葉紹荀時,申屠神的目光已經凌厲非常。
“果寶集團在你手里已經走下坡路了,如果沒有我兜底,不出半年,你和那幫老家伙就得喝西北風了。”
“而我,現在不想給你們兜底了”
這句話宛如一道霹靂,炸得葉紹荀兩耳嗡嗡作響。
這人什么意思
不念舊情了
他的難吃的葡萄塞給申屠神塞的太狠了
也對,今年葡萄根本賣不出去,若不是有申屠神的生鮮超市進貨,他的果園得集體失業。
葉紹荀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