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沒有休息好,我出去走走吧,醒醒神。”
有女生附和“虞揚同學,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要不要我帶點補品過來啊都是很好的”
虞揚已經走出了教室,反正他也不關心這些人說了什么。
走到沒人的角落時,虞揚原本的溫和已然消散,渾身的冰寒蔓延開來,四周猶如布滿肆意生長的冰碴,眨眼功夫就要把校園的一隅凍成荒原。
申屠神居然還可以玩這一手
而溫意也是夠賤的
男人隨便哄哄偏偏,她就上鉤了
她難道不曉得向申屠神妥協的代價是什么嗎
真的太叫人失望了
汪福年剛向媒體哭訴,他的寶貝孫女被神圣集團綁架了。
現在倒好,被綁架的正主和總裁談起戀愛來了,還真是一段纏綿悱惻的孽緣
而且,汪福年曾說,誰幫他救出孫女,就把葡萄園送給誰。
他倒要看看,溫意和汪福年舍不舍得把葡萄園送給申屠神
就在虞揚怒意高漲的時候,溫意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從申屠神的車上剛下來,便被這個男人強制著拍了一組所謂的偷拍照。
進入公司后,又被男人裹挾著強行撒了一波工業糖精。
甜不甜她不曉得,反正能毒死人是真的。
不僅如此,她從來沒想過,申屠總裁的表演天賦也絕對頂呱呱,一點也不輸于那些影帝。
他看她的目光是情深款款的,對她說話是溫柔又關懷備至的,他牽她的手是小心翼翼如捧至寶的,他朝她笑是帶有討好和卑微的情感色彩的
堂堂大總裁,居然這么討一個女孩子的歡心,那只有一個情況,他愛慘了這個女孩兒。
所以,整個公司里,一整天,所有人都沐浴在大總裁構建的唯美愛情的粉紅泡泡里無法自拔。
作為毫無自主權利的工具人兼契約女友,溫意是非常想甩臉色給大家看看的,但每次,她剛要付諸行動,申屠神便會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般用目光警示著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還有個母親。
兩人演戲結束,回到辦公室。
溫意戒備的盯著對方,而申屠神已經坐在電腦前,調看今日的日程安排。
冷不丁一抬頭,瞧見溫意薄涼的目光。
溫意已經開了口。
“申屠神,我可以配合你演戲,但你也得給我些看得見的實惠才行吧”
申屠神眼眸瞇了瞇,下一秒,他掏出一張支票,朝溫意扔了過去。
“需要多少,自己填。”
溫意鄙夷的笑笑,又把支票揉成一團砸了回來。
“我不要這個東西。”
申屠神睨著她,沒說話。
溫意顧自開口“我不想當任你擺布的花瓶,花瓶的結局,要么當陪葬品塵封,要么被不小心砸碎,結局都不好。”
“申屠神,你敢跟我賭一把嗎你給我個機會,我可以證明,你僅僅將我當作寵物的想法,究竟錯得多么離譜”
申屠神來了興趣。
有事業心的女性他也遇到過,但這么野的,還第一次見。
“賭注是什么”
溫意朝他走過來,兩腿修長,腰身緊細,她飽含少女美好的姿態陷在金燦燦的陽光里,充斥著原始的野性,又交雜著人類文明進化過程里必不可少的野心。
她兩手撐著厚重的紅木桌,身體微傾,居高臨下。
“賭注,是這兒”
她右手捂住自己的心臟。
“我的賭注,是心。”
“我的最熱情、最誠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