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想快點擺脫劉漫這個麻煩,她往后退了幾步,蓄勢待發。
“我有點急事,下次吧,下次有時間,咱們再閑聊好了”
說完,溫意長腿一邁,刷的從劉漫旁沖了過去,劉漫想拉她都拉不住。
溫意一鼓作氣,直奔汪福年的植物園。
汪福年已經起來了,但人上了年紀后,干什么事都有點遲緩,溫意來時,他正在對著水龍頭刷牙,一瞧見溫意,嘴里的沫子都忘了吐了,一說話,一口白漿噴出來。
“福年爺爺,你刷完牙再激動,我媽呢”
汪福年指了指屋子后面的菜園子,溫意會意,從后面出去。
陳荷正在一小片菜地里彎腰鏟黑大頭青菜,手邊放了個小籃子,里頭已經放了幾顆菜,一看到溫意來了,忙提著籃子站起來。
“怎么起得這么早冷不冷也不多穿一點。”
陳荷想把脖子上的圍巾套到溫意身上,被溫意拒絕了。
“媽,你戴圍巾就好,我不冷。”
說著,她看向籃子“重不重我幫你拎”
陳荷拎著籃子往回走“不用,也不重,幾顆菜而已,哪有什么分量。”
她打開了話匣子“這不是住東屋的那個人說想喝點菜粥么,他腿折了,又不能動,我只好給他煮了。哎,他也是苦命人,整個人殘成那樣,要不是有江增,只怕十條小命,也得送去見閻王。”
溫意聽到東屋兩個字,剎那明白,陳荷說的是那個死里逃生的記者。
哦,對,江增救下他后,把這人寄養在了福年爺爺這邊。
溫意隨口一問“江增經常過來”
陳荷下意識的避開了溫意的目光,溫意是個膽大心細的,她發現,她媽的耳根子有點紅。
“是啊,”似乎是察覺到耳朵異狀,陳荷將頭發往耳根攏去,“最近確實經常來,來給那人看病,我平時身體也不太好,也也請他幫忙看看,他人挺好。”
溫意抿著唇,想笑又不敢笑,也不想說破長輩的心事。
“這樣啊,那你平時一定要多跟他處處,一定要多和他討幾副藥吃。”
陳荷笑了“傻孩子,藥怎么能多吃呢”
她又問“你在那邊還好嗎”
溫意當初被迫和申屠神營業的事兒沒能瞞過汪福年和陳荷。
后來,汪福年見溫意能進能出有了人身自由了,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但也少不了叮囑溫意保護自己。
一開始,汪福年和陳荷還至少每天通電話的警告申屠神別亂來,后來,溫意反饋給他們的信息讓他們寬慰不少,至少,申屠神還沒那么流氓。
再后來,汪福年和陳荷天天能見到溫意,見她活蹦亂跳的,沒病沒災的,也就慢慢的把心收回到了肚子里。
孩子大了,也該到自己做主的時候了。
溫意沒意識到陳荷話里有話,她隨口應付“挺好的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