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丁以為溫意把人帶來是開玩笑,沒想到,她居然玩真的。
這一晚上,突破她認知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她的腦殼還在嗡嗡的轟鳴,連最基本的思考的能力都在漸漸喪失。
薛小丁是鴕鳥屬性的人,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她會第一時間躲起來,只要逃開了,那么,麻煩也就追不上她了。
所以,當她看到哭的慘兮兮的溫雪嵐后,她沒有主動走過去,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抱著一疊傳單,往巷子更深處跑過去。
溫意看到薛小丁跑了,傻眼了。
“喂你跑什么,我人給你帶來了,嘿”
溫意是個女霸王,這樁案子還沒搞明白呢,怎么可以讓主角溜掉呢,所以,她拽著溫雪嵐,也朝著巷子深處追了過去。
虞揚簡直嗶了狗了,女瘋子剛消停下來,沒想到,又開始動如瘋兔了。
而且,她是怎么做到帶著一個人還能溜得那么快的
虞揚原地糾結了幾秒。
“算了,不管了”
糾結完,他也追了過去。
幽深的巷道,沒有路燈,只有繁華地段投映過來的些許光亮照明前路。
能看得出,這片地域的風格與喧囂的鬧市區天差地變,雖然房屋算不上簡陋,但沒有人,寂靜的很,跑上幾步,不僅能清晰的聽到腳步聲,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跑進巷子里的薛小丁停下腳步時,才發現自己身在黑暗中,而且,她沒想到,這片地方巷道四通八達,她剛剛一通亂跑,已然失去了方向。
現在要怎么辦喊人帶她出去嗎
不,不能喊人,那里有虞揚,還有溫雪嵐,她最不想見的兩個人都在那兒。
那怎么辦
薛小丁喘著氣,尋了個避風處,蹲下來。
她的想法很簡單,等天亮,只要天亮了,就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因為逃避性格使然,使得薛小丁盡量往更深更暗的空間躲去,極力的想要避開找過來的人群。
她越走越深,路也越走越窄。
忽然,前方不到五十米處,出現了一扇窗戶。
窗戶沒什么稀奇,很普通的玻璃防盜窗,主要窗戶內有燈光。
人在黑暗里的不安全感很濃厚,薛小丁本能的,朝著光源靠近了一些。
直到快到走到那扇亮著光芒的窗戶前時,薛小丁猛然停下腳步。
她就著光亮,看到窗戶前坐著一個女人。
對方表情很呆滯,齊肩短發,坐著一動也不動,像一尊假人。
薛小丁壓下心頭的心悸,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她想把那跟假人似的人瞧個清楚。
倒不是她好奇心多么旺盛,而是那個呆滯的女人長得和溫意實在太像了。
若不是發型不一樣,表情神態不同,薛小丁都以為是溫意坐在那兒嚇唬她了。
又靠近了一些,薛小丁可以肯定,那是個活物。
她胸口有起伏,會呼吸,盡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但確實是個活人。
這就有點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