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規矩來,便會有無限的奢華的享受;若是背離他的規則,死并不是結局,而是要很長一段時間生活在誅心的痛苦當中。
他喜歡毀滅,他有很多孩子,他盡情的拿他的孩子做實驗,他的孩子們喜歡什么,他就毀掉什么,以此來達成控制他們的目的。
只有溫意是個例外。
溫意十歲之前,乖巧懂事,極度的配合,無論他說什么,這個最小的女兒總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適應,哪怕溫如海的許多要求是無理的甚至是齷齪的,懵懂無知的溫意仍然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但是,十歲之后,溫意突然間就變了。
她比任何一個孩子還要叛逆,濃烈不休的戰斗精神愈演愈烈,她開始一次次逃跑,嘗試著去與外界接觸,最后還把矛頭對準了她的爸爸
溫意可以死,但必須是在他的規則的掌控下死去。
失控的人,只有先將她變得有序,才能賦予意義。
溫凡凡,是溫如海為數不多的得意的作品之一。
這個女兒,一切以偉大的父親為基準,父親的話是圣旨,父親的目標是使命,父親的利益高于一切。
看到自己馴養的成果,那種久違的快感便如滔滔之水泛濫成災,這樣的快感,絕對是無法在任何一個女人的體內找尋到的
只有溫意,這個先天便是適合調教的女孩兒,卻在她的既定的成長路線上發生了慘痛的車禍,以致她的前行的軌道發生了偏離。
如今還有機會,他還可以把自己的小女兒導向正軌
溫意不曉得溫如海的真實想法,若是她真的曉得,大概率會掄起餐刀就朝著所謂的父親刺過去。
而現在,楊女士和溫如海侃侃而談。
從海灘上橙色裙擺拍照不夠漂亮說到某購物中心的限量款過時了,兩人一問一答,配合的十分有默契。
楊女士匯報完自己無關緊要的生活后,溫如海對溫意說“說說你吧,最近過得怎么樣”
溫意沒吃飯,她氣都氣飽了。
但溫如海這么問了
溫意便問起了立交橋上的尸體的事。
“立交橋上掛了一排尸體,那是怎么回事”
溫如海眸光閃了閃“做錯了事情的懲戒而已。”
這個話題溫如海沒有過多深入“你又消失了一段時間,似乎是憑空消失的,可以和我說說你怎么做到讓我查不到你的痕跡的嗎”
溫意哪能講這個。
她果斷搖頭“不可以說這個。”
她接著道“看上去你現在心情不錯,那咱們不妨聊聊你的規則是什么吧,你要怎樣才能徹底放了朱珠,不再去打攪她的生活”
溫如海放下了筷子,他一停止用餐,楊女士也接著放下了碗筷。
溫如海幽深的眸光跳躍著不可名狀的情緒。
“和我說說你的近況,說完了,我允許你見你的朋友一面。”
溫意抿抿唇,糾結了幾秒鐘,才撿了不相關的事兒說了。
“最近遇到一只跑的很快的貓,還見到了一條脾氣很好的狗,有個地方小餛飩味道不錯”
雜七雜八交代了些有的沒的,溫如海對此很滿意。
“這就對了,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完成了,就有獎勵。”
“你可以去見你的朋友了。”
有時候,調教人和調教寵物是一樣的。
先讓對方按照你的來,若是做對了,就施與獎勵,做錯了,就進行懲罰。
人比寵物聰明,人類更加懂得規避疼痛和折磨,一個指令下來,動物也許需要十幾遍才能學會,但人類,也許第一遍就能做到。
一旦這種教化對一個人產生根深蒂固的影響,那么,即使這個人再厲害,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溫意有些急切,她想快點見到朱珠。
她剛要朝門口走時,溫如海又叫住了她。
“乖先吃晚飯,陪我吃完這頓飯,我允許你暫時把你的朋友帶出來。”
溫意心頭一熱,很順從的坐下,順從的拿起筷子,順從的把飯菜往嘴里送。
見到溫意如此配合的模樣,溫如海燦爛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