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走上前道“去衙門遞狀紙的王何氏是何人我家大人查案來了”
那年輕的婦人見來了官差,哭的更大聲了。
“我是王何氏,是我去衙門告的,”婆子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周嘉面前就要下跪。
周嘉攔住她道,“王何氏,你在訴狀里說你兒子被你媳婦害死,你可有證據”
“大人,我沒有證據,”何婆子顫抖著手,指向堂屋蓋著白布的尸體,老淚縱橫,“大人,我兒身體一向都好,就是偶感風寒,可已經再喝藥啊怎么會一下就走了肯定是那娼婦和奸夫害死了我兒子。”
王家的族人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我堂兄身體好著呢又是正當壯年,咋會被一場小小的風寒躲了性命,這里面肯定有鬼還望大人明查”
何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老婆子年紀輕輕就帶著兒子守寡,好不容易將他拉扯長大,送他去學了一門手藝,給他娶了媳婦,災荒時那么苦都活下來了做完活回來時人也好好的,我就帶著孫子去親戚家吃了場宴席,在親戚家那住了兩晚,回家那娼婦就說我兒染了風寒死了,大人,她這是在要我的命啊您可要給老婆子做主啊”
幫忙的幾個婦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道“照理說蘇氏不會啊大強兄弟勤勞肯干,又顧家,這樣的男人還不滿意也太不知足了吧”
年紀稍大的婦人撇了撇嘴,“這人啊哪有知足的喲日子一好花花心腸就多了還是老話說的好;嫌妻不得好妻、嫌夫不得好夫不過別人的家事,到底咋樣我們也不清楚,只是大強這一走了,一家子孤兒寡婦的日子就難了。”
這時蘇氏從堂屋哭著走了出來,雖說一身麻布,但看上去確有幾分姿色。
蘇氏哭訴道“大人冤枉啊我怎么會殺死我當家的,他是家里的頂梁柱,沒了他,我們孤兒寡母的怎么活啊”
“周大人,楊仵作來了。”衙差向周嘉稟報道。
楊仵作也上前見禮道“小的拜見周大人”
周嘉見楊仵作大概四十多歲,長得瘦小精干,點頭道“楊仵作,死者就在堂屋,你看看去”
楊仵作躬身道“是,周大人”周嘉帶著衙役和楊仵作走進堂屋。
楊仵作解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解開衣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一點傷痕,向稟報周嘉道“大人,從尸體表面看,沒有發現有致命的傷痕,要想知道是不是被人謀害死的,只有剖開肚子查看一下五臟六腑,死者是不是中毒而亡。”
周嘉點點頭,帶著人去灶房檢查了一遍,在灶房看見有一個藥罐,里面還有吃剩的藥渣,撿出藥渣看了一下,確實是治療風寒的藥,又帶著衙役到幾個房間挨個搜查了一遍,在房間里也沒有發現打斗的痕跡,周嘉心想難道真是突發疾病死的
周嘉回到堂屋對婆子道“老人家,楊仵作的話你聽到了嗎要想知道你兒子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只有解剖檢查一下了”
何婆子看著躺在門板上的兒子,心道兒啊別怪娘狠心,娘不能讓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何婆子咬牙道“大人,我答應剖開查看”
周嘉對蘇氏道“蘇氏,你婆母告你謀殺親夫,這幾日你不得隨意走出,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