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從柜子里拿出一床干凈的被子鋪在地上,把那姑娘的手輕輕地從鐵環上取了出來,把她抱過去小心放在被子上,拉過被子蓋住了她赤裸的身體,把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理順,看著她柔聲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
一滴血淚從姑娘眼角流了出來,李虞把她蓋好,起身走到外間見劉毅已經把王淳捆好了,對他道“里面還有一個,全都捆起來。”
“是夫人。”劉毅朝里屋走去,進屋就看見躺在被褥上沒了氣息的姑娘,和墻上掛著的刑具,憤怒涌上了心頭“狗畜牲,狗雜碎”劉毅不停的咒罵著又踹了那男的幾腳,才把他綁了起來。
李虞走出去對錢先生道“先生,里面有個姑娘被虐打致死,你去找把鑰匙把門鎖了,回去稟報大人派人來查看。”
“先生,我這有。”薛嬸從背篼里拿出一把鎖,遞給錢先生。“多謝大嫂。”錢先生接過鎖朝木屋走去。
錢先生接過鎖走進木屋,看到已經死了的姑娘和墻上的刑具,惡心的干嘔了幾下,怒道“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畜牲不如的東西。”
劉毅對錢先生說道“王三那狗東西仗著自己是王家人,不知禍害了多少閨女。”
錢先生看向劉毅,“就沒人管管嗎”劉毅冷笑了一聲,“先生才來不知道,王家還是最近這兩年才沒那么囂張跋扈了,前兩年的王家就是云州的土皇帝,誰敢管、誰敢說”
錢先生心想王家祖上是對大雍有功的功臣,以前的王家可是在云州城跺跺腳地皮都會抖三抖的人家,覺得劉班頭說的也是,錢先生和劉毅把兩人捆綁好后堵住了嘴,關上門回到李虞那里。
劉毅對李虞稟報道“夫人,王淳是王家的嫡三子,還是王清海王大人的族伯,里面那小子好像是他奶娘的兒子劉墨硯,屬下也不知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作惡。”
薛嬸看了劉毅一眼,欲言又止,李虞看在眼里,對她說道“薛嬸,等會你放心的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沒人敢報復你。”
薛嬸看著李虞的眼神,頓時勇氣倍增,“是夫人,老婆子把知道的都告訴您。”
“錢先生,你馬上趕回去報案。”
“是,夫人。”錢先生躬身應下,快速的朝巷道外跑去。
李虞轉頭對劉毅道“你在這里守著,等他們回來你再把其他的人送去莊子上,你記住不要走露風聲,否則為你是問。”
劉毅早就看不慣王淳了,只是人微言輕不敢管,抱拳道“夫人您放心,我早就看不慣那狗東西了,只是我們都是些雜役,哪敢管王家的人。”
“好,記住你說過的話。”李虞從杏花手里接過陽陽朝巷道外走,幾人尾隨著李虞出了巷道,上了馬車往府衙駛去。
錢先生回到府衙,向周嘉稟報了在西城抓住王淳虐殺女子的事,周嘉連忙帶著仵作和捕快往西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