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川嚇得直往邊上縮:
這和計劃完全不符啊!
啥情況?
時夫人急急忙忙跑過去,拍了拍時韻恍惚的小臉,見她醒不過來,直接就去洗手間裝了一杯水過來潑在女兒臉上,叫道:
“醒醒,韻韻,快醒醒……”
時韻終于醒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在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身上更是疼痛不已時,立即尖叫出聲:
“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怎么一回事?”
在看到身邊躺著同樣光著身體的周行川時,更是扯破喉嚨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完全是懵圈狀態。
“我還要問你們呢……”
周行川光著身子縮在角落哇哇大叫,一臉的氣急敗壞:
“不是說好的是時卿嗎?怎么變成時韻了?時亮,你們玩什么花樣?”
周老爺子一聽,眼神一瞇,回頭瞄了一眼身后看著天真燦漫的時卿,冷冷哼了一聲: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透頂。快把衣服給我穿上……”
他轉身背著手出去,氣不打一處來。
時韻哭得那個凄慘。
她的處子之身,就這樣白白叫人給糟蹋了。
剛剛她做了個夢,夢里,她和沈從嘉上床了。
夢醒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夢。
睡她的不是沈從嘉,而是令她作嘔的周行川。
她的人生就這樣被徹底毀掉了。
“是時卿,是時卿打暈我的,媽,是她干的好事,全是她……”
時韻忽想起來了。
她扶時卿進來正要走,突然就被打暈了,當時,除了她,就只時卿在,所以,這一切肯定是時卿干的。
本想把時卿送上周行川的床,結果,被睡的竟是自己。
她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時韻歇斯底里慘叫著。
時夫人要瘋了,轉身要去找時卿算賬,整個人幾乎要暈過去。
她咬牙切齒地吼叫著:“死丫頭,你給我過來……你竟敢害你妹妹,我要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時夫人完全是瘋魔的。
時卿一臉無辜,無比冷靜地往后退著,很快就退出了客房,并指著她義正辭嚴地叫道:
“冤枉人是要想證據的。
“剛剛我人不舒服,是時韻帶我來的客房。客房是周家人安排的。她把我安排在2017號客房,自己則在2018號客房和周大少鬼混,現在卻要來冤枉我算計她?
“就算是算計,也該是周大少爺在算計她……
“之前你們不是說:周大少想娶時韻嗎?可見是周大少對時韻是一見鐘情。
“現在生米終于煮成熟飯,這樁婚事算是成了,我提前恭喜了,終于攀上高枝了……”
誰都聽得出來,她的話里透著深深的嘲弄。
時夫人一直覺得自己智謀過人,今天才意識到,這個野種的心智才是可怕的。
這死丫頭應該早就洞燭了一切,卻沒有道破,而是反過來,把他們全給算計了。
而這代價是:時韻的清白。
這讓她可憐的女兒怎么活啊!
“時卿,你根本就不是人。”
時夫人眼睛赤紅赤紅,想撲上去把這死丫頭撕成碎片——她花了這么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女兒,竟被她害了。
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時卿聳聳肩,一笑,不馴的眸底閃過一道狠戾。
時亮也是捶胸頓足,險些就吐出一口老血——家里精心養出來的大白菜,竟被豬拱了。
氣死他了。
真是要氣死他了。
他這婆娘真是太不會辦事了,竟生生毀了他的心肝寶貝……
“時卿,這世上怎么有你這種惡毒的姐姐……”
他直拍大股,本想去揍這賤丫頭的,卻被周老爺子狠狠瞪了回來。
他莫名有點心虛,只能在原地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