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這就哭了啊
“嗯,你也是,千萬,注意安全。”安知憶溫順地點頭,烏黑透亮的眸笑吟吟地看著安初遙。
她刻意加重了“注意安全”四個字的發音。
到時候,可別怪自己這做姐姐的,沒有提醒她。
安初遙看著安知憶乘坐的那輛車緩緩消失在視野,神色怪異地上了沈臨淵派來接她的車。
她怎么總覺得,安知憶最后那句話怪怪的?
安知憶上了車,前面的司機回過頭來,不過不是沈家的司機,而是一個頭發挑染著幾縷白色的年輕男孩。
看模樣也就十八九歲,相貌清俊,神色中總是帶著點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警覺。
“那輛車上的司機也換成了我們的人,會親自送安初遙到魅色酒吧。”
“306包廂的酒水全換了下了催情藥的酒水,香薰也是,我們的人會一直在外面守著,安初遙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很好。”安知憶點點頭,輕抬下巴,示意他開車。
“定金已經給你了,事成后付尾款。”她打開手機,將沈家給她的聘金打過去十萬。
男孩收到定金,轉頭開車。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聯系方式的?”男孩掃了眼后視鏡中的安知憶。
不僅知道他的聯系方式,還知道他們給錢就辦事兒的職業原則。
安知憶笑,“我還知道你叫烏沉,今年19歲,癖好是囤積臭襪子,最喜歡吃雞屁股。”
她太了解烏沉了。
前世,烏沉20歲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一直叫她知姐,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烏沉猛地一剎車,驚恐回頭,瞪著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這這這,她是何方神圣?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瀾灣酒店面前停下,安知憶烏黑的眸,有些恍惚地看著這棟燈火輝煌的大廈。
真,恍如隔世。
安知憶再次給沈臨淵打了電話。
“我到酒店了,你過來一趟。”她一邊說電話,一邊下了車。
安家人讓她穿著身上這套陳舊的衣服參加生日宴,她卻不能上套。
安知憶需要沈臨淵帶她去買件禮裙,做個造型。
“嗯?”沈臨淵如今正坐在瀾灣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沙發上,他不羈地半躺著,胸前黑色的襯衫扣子打開了三顆,袒露出緊致的麥色肌肉紋理。
性感妖魅,加上那薄唇挺鼻、不用畫眼線也鋒利上挑的鳳眸,讓他看上去俊美卻攻擊性十足。
聽到安知憶的無禮要求,沈大少墨眉輕挑。
“安知憶,我只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不是你爹。”這才個把小時功夫,就對他呼來喝去兩次?
這女人還真看得起自己。
安知憶低頭掃了眼腕表,姣好的面容上浮起抹危險的笑意:“給你三分鐘,下樓。”
她丟下一句話,直接掛斷電話,瀲滟水眸透著幾分小小的得意。
她一直都能將沈臨淵吃得死死的,就是這么自信。
“……”
沈臨淵聽著話筒傳來的忙音,深邃五官上浮現出點難以察覺的疑慮。
他這是被那個女人掛電話了?
安知憶,掛他電話,怎么敢的?
可安知憶還說了,只給他三分鐘時間。
好,很好!
沈臨淵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扣好胸前的扣子,又對著反光的窗玻璃用手梳理了下發型,頭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就是麻煩。
“噗嗤。”
沈臨淵一走,他幾個在座的好哥們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高冷寒冷冰冷冷死人如沈少,也有被女人收服的一天啊,有好戲看了。”
“這個安知憶,有點東西啊。”
沈臨淵如千丈山屻般筆直的長腿邁出酒店,所到之處都帶起一股冷風。
他漆黑的眸隨意一掃,一眼看見此刻立在車旁的安知憶。
她也正往這邊看來,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那女人就紅了眼睛。
沈臨淵看得心上一緊。
他明明是在三分鐘之內下樓的吧?
這就哭了啊,矯情。
沈臨淵在走過去,大手一伸,去替安知憶擦淚。
安知憶遠遠地看著沈臨淵出現在視野,又快速向她走來,此刻神色微帶著不耐的沈臨淵,和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沈臨淵,漸漸重疊、交替、取代。
她激動得全身都在顫抖。
沈臨淵還活著,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愿意對安知憶好的沈臨淵,還活著!
安知憶不由分說,一頭扎進沈臨淵懷中,淚水肆無忌憚,很快浸濕他名貴的襯衣。
沈臨淵擦淚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垂眸,深晦地瞪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
雖然已經定了婚約,但他們統共也就見過三次而已,這就抱上了?
勾引男人也不是這么勾引的啊。
她是不是有病?
沈臨淵入鬢的的墨眉擰出深深的漩渦,他揪著安知憶領子,拎雞仔一樣把她從懷中拎出來。
“要什么,說。”
女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無非又是想叫他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