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沈寶:我說她疼,她就是疼
沈臨淵的白色豪車迅速到達沈蓬華府,他抱著安知憶穿過客廳,直抵自己的臥室。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這孩子是叫安正打的,安正把孩子打成這樣?”樂梨淮正在客廳和幾個姐妹搓麻將,一見到沈臨淵懷中血糊糊的女孩,心疼氣憤得不行。
別說這是自家兒媳婦,就是一個和她無關的姑娘被打成這樣,也不能忍心呀!
她趕緊跟了上去。
“嗯。”沈臨淵低聲肯定。
樂梨淮剩下的三個閨蜜,只遠遠地看著慘不忍睹的安知憶,也沒了搓麻將的心情。
“這安家人可真不是人啊。”一個穿著白色緊身亮片裙的太太冷嗤。
“就是欺負安知憶沒母親了,要是我女兒被人打成這樣,我分分鐘找安正拼命!”另一個怒得拍桌。
“可憐的孩子喲,要是能嫁給我兒子多好,我一定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最后一個貴婦悠悠地嘆了口氣。
幾人感慨幾番,也不好再留下來。
她們和在殷管家交代了聲,就都走了。
丘擇言已經拎著醫療箱在沈臨淵的臥室等著,因為沈臨淵電話中表現出來的低氣壓,他等得焦心不已。
好在沈臨淵終于抱著安知憶走了進來。
“先打麻藥,再處理傷口。”沈臨淵輕輕地將安知憶放在床上,冷聲道。
“嗯。”丘擇言掀開安知憶的衣服,拿起手術剪,開始剪開她腰際已經被血染透的繃帶。
樂梨淮和沈蓬林站在不遠處看著,夫妻倆都表情沉重。
這孩子,是不能繼續在安家住下去了。
安正,果然不是什么善類。
纏繞著傷口的繃帶被丘擇言剪開,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
家傭們換了好幾盆水,丘擇言才將安知憶腰際的傷口處理干凈,傷口旁邊,還交錯著深深淺淺的青紫於痕,明顯是受人傷害,傷口才會裂開成這樣。
“你,輕點。”沈臨淵眼眶紅得像熬了好幾個通宵。
天知道,安知憶給他打電話時,用那樣絕望的語氣和他求救。
那一刻,他連殺了安家人的心都有!
“好。”丘擇言擦了擦額角的汗。
“傷口完全崩裂,需要重新縫合。”他開始給安知憶注射麻藥。
注射麻藥的針管剛扎進皮膚,安知憶猛然睜眼,她下意識要推開丘擇言,被沈臨淵溫柔摁住。
“我在,別怕。”他溫聲安慰。
安知憶渙散的眸子漸漸聚焦,這才看清楚她已經不在安家,而是到了沈家,沈臨淵的臥室。
丘擇言正在為她處理傷口。
“嗯。”她嗓音嘶啞,乖巧點頭。
“乖。”沈臨淵撫摸著安知憶的頭,將她被汗水粘起來的頭發撥到耳后。
注射完麻藥,又等了幾分鐘,丘擇言開始縫合。
沈臨淵盯著他利索縫合的鑷子和針線,眉頭越來越擰緊。
“我說了,輕點!”
丘擇言唇角抽搐,無語地朝著沈臨淵甩了個白眼,沒說話。
“已經局部麻醉了,我不疼的。”安知憶拽了拽沈臨淵的衣袖,輕聲解釋。
“嗯,我知道。”沈臨淵又心疼地撫摸了下安知憶的腦袋。
過了半分鐘,他再次瞪向丘擇言:“輕點!她疼!”
安知憶:“……”
好吧,她疼。
丘擇言眉眼間的不耐重了些:“那你行你來?我走?“
沈臨淵緊抿著唇,沒說話。
“知道自己不會,就別說話打擾我,怎么你比醫生還懂啊?”丘擇言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毫不留情地懟回來。
“好,那你輕點。”沈臨淵沉默了會,認命點頭。
丘擇言心中暗爽得不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從小到大,沈臨淵被他懟的無話可說,頭一回!
平時自己若是對他這樣說話,都不知道被整成啥樣了。
包扎完了傷口,丘擇言放了幾盒消炎藥到安知憶床頭柜上,還想叮囑幾句飲食之類應該注意的事項,沈臨淵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沈臨淵聲音極冷。
“不,我要說。”丘擇言有些不滿地瞪著沈臨淵。
明明剛剛寧愿被他懟也不發脾氣的男人,現在哪去了?
果然他只是一個給安知憶包扎傷口的工具人?
“給你兩秒,滾。”沈臨淵面無表情地扯了下唇。
丘擇言不敢再廢話,拎著醫療箱就走。
奶奶的,渣男,就見色忘友唄?就不做人事兒唄?
沈臨淵又扭頭看向不遠處站著的父母。
“啊那個知憶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你們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沈蓬林笑著點點頭,拽上樂梨淮就走。
“好。”沈臨淵淺淺笑了下。
爸爸懂他。
樂梨淮被沈蓬林拽著,一邊往前走,一邊擔心得直回頭看安知憶。
不過他家這傻小子雖然看著不靠譜,還是挺疼知憶的。
想必會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