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憶盯著這句話幾秒,不悅地撇撇嘴,什么叫他哪里錯了。
聽他這語氣,他是覺得自己沒錯咯?
哼哼哼,一天沒找自己就算了,竟然還覺得自己沒錯!
不理他了!
此刻還坐在辦公室中的沈臨淵,盯著手機將近十分鐘,也沒有等到安知憶的信息。
他擰著眉心想了想,確定安知憶是又生氣了。
又生氣了?
沈臨淵往辦公桌椅背上一躺,今天第二十六次給自己的好友高級心理咨詢師施時打電話,那邊索性不接了,直接掛斷。
沈臨淵再打。
那邊無奈接起:“大爺,我說了多少次,這不是心理問題!”
“你要去哄,去哄她!”
他要被問崩潰了!
“怎么哄?”沈臨淵嗓音沉沉地問,彌漫著散不開的愁緒。
“首先,你要去認錯。”施時絕望得要哭出來。
“那我哪里錯了?”沈臨淵第26次問出這個問題。
施時眼角已經隱隱約約有了淚花:“你不要管你哪里錯了,先去認錯。”
“我不知道哪里錯了,怎么認錯?”沈臨淵聲音更加地沉下去。
他談成過上百筆過億甚至是十億的國際生意,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有壓力過。
施時深吸一口氣:“……滾,滾啊!”
吼完,他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關了機。
沈臨淵抓著手機,幽黑的長眸透著點抓狂的意味。
他猛然起身,拎著外套,沖了出去。
他要去找安知憶問清楚,他到底哪里錯了。
安知憶出了校門,站在路邊,打了輛車,前往郊外的地下搏斗場。
不遠處的一輛豪車,緩緩跟上了安知憶上的那輛車。
車中,一個舉止優雅矜貴的中年男人坐在副駕駛,他深沉的目光,始終落在前面那輛普通的出租車上。
自從他回國后,每天晚上,都會來星城大學的門口,看安知憶下晚自習。
每晚都只遠遠看著,從不上前打擾。
“上次讓你查知憶為什么受傷,查到原因了么?”男人淡聲問。
青竹又將車速加快了點,跟得離那輛車近一些,回答:
“嗯。是安小姐的繼母王淑賢指使人刻意制造的一場車禍,根據我們調查,她真正的意圖是想害小三李玉蘭腹中的孩子,結果誤傷了安小姐。”
“后來安正找了不少關系,讓兩個司機頂了罪,王淑賢沒事。”
夜御星沉穩如千年深湖的眼,倏地鉆過兩抹精光:
“王淑賢?”
她算什么東西,也敢動安知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