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還有一半的血是我爸的,不是杭起的,紀女士是不是還要告訴我,我的名字也是?那我倒是要說說了,我爸姓紀不是嗎?我想起來了,想起我進杭家之前的所有哦,紀女士還要騙我是爸爸拋棄我的嗎?你當年嫌貧愛富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會被人拆穿嗎?你要是真的是我媽,能不能看在生了我的份上,放過我,我不稀罕你家淺淺的男人,也不稀罕杭家的家產,更不稀罕有你們那樣的家人。”
失憶?以前不過是為了滿足紀女士不想要自己多說以前的事情的一個理由,想維護好自己僅有的親情,而現在,她只覺得以前的自己腦殘膿包到了極致,堪稱人生的巔峰。
為此,現在這個時機說清楚了,也好。
“你……”
紀女士一臉的難以置信。
紀深深繼續加籌碼,“放過我不行嗎?還是說,連帶我的成績也要讓出來?比如我的國外大學申請,也是要讓給杭淺嗎?還是說,讓我為她準備所有,她只需要去上學,得到一個更好的成績,然后安然的回來?”
上輩子沒腦子到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對勁,不對,不是自己感覺不到不對勁,是自己覺得,自己可以,能夠做到一切,這才有了那些年最殘忍的一切。
她,其實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想要相信的,才會變成當年的樣子,現在清醒了,沒那么膿包,自然是要好好算算當年的賬了。
放棄杭家的一切,重新開始,不意味著要放棄報復,她不是圣母,沒有那么善良,現在只不過是想要斷了自己的尾巴,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更加的明朗一些。
報仇的計劃,一直都在,不然剛剛的演技,白白浪費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誰會要你的成績?淺淺的成績不過,怎么會需要你的努力?你還說不是因為你?你和王家的人說了些什么我這邊沒辦法證實,但是我只知道一點,你,別忘了就算你離開了杭家,總有一天,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氣急了的紀女士說不上什么,更不會相信紀深深,也許一開始是有了一秒鐘的慚愧,她的女兒似乎是虧待了,可下一秒她就說服了自己。
要不是她改嫁,杭家的人還不嫌棄,她紀深深真以為還能得到比杭家小姐更好的待遇?
如今為了個男人就要放棄杭家的一切,她是勸不住了,往后要是敢來自己面前牽扯哭訴,別怪她當媽的沒有仁至義盡。
深深有幾分的難過的模樣,看著自己的媽媽,隨后再逼出了不少的眼淚,絕望的眼神看著紀女士,后者依舊不動半分的臉色,更加決絕的態度。
“你我的情分到此為止,你欠杭家的,我等著你來還,而且,淺淺,你最好賭你會贏。”
賭你會贏?
紀女士臨走的時候說的這句話,在紀深深看來,警告的意味十分的明顯,分明就是針對的自己和沈居然,在外人眼中,自己和沈居然一點都不般配,在他們眼中,自己不過就是個灰姑娘,不是所有人都是灰姑娘,畢竟灰姑娘嫁給了王子說不定也只是換了個地方搞衛生而已。
不好意思,她對灰姑娘沒興趣,倒是對灰姑娘的姐姐,有興趣。
她更希望杭淺能成為灰姑娘,嫁給最滿意的程昱,然后讓那個兩個人生不如死,讓她們感受一下什么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