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一下這么長時間，一直占著她兒子程昱。
咖啡廳還是那個服務員，態度依舊，沒在一樓，上了二樓，空曠的二樓陽臺上，遮陽傘下，紀深深選了沒被太陽曬到的位置，就在程夫人面前，為此還得了人家的一記眼神，像是沒想到她會距離這么近。
“程夫人好。”
“紀小姐倒是挺不客氣的。”
程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我都沒讓你坐，你就坐下了？
紀深深更是不在乎，上輩子在她面前沒半點尊嚴，主要也是因為人家覺得自己失了清白，還連累了程家的名聲，在程家，沒人給過她一個好臉色，就連家里的傭人都能因為程夫人的吩咐苛待自己。
她那時候，滿腦子都是程昱，紀深深現在一度懷疑，當初那個自己，真的是自己嗎？智商呢？都能考上國外大學，怎么會腦子都沒有？
怵她？
不可能，現在的紀深深，誰都不可以欺負。
“程夫人客氣嗎？您有什么想說的，請直說，我還有其他工作，來這里，只是因為您是長輩。”
“紀小姐口氣不小啊，面對長輩，這么直接？果然是家教過人。”程夫人笑瞇瞇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警告意味。
紀深深笑了笑。
到現在為止，都沒給她上一杯咖啡，可見是真的非常不喜歡，為此，紀深深也沒在乎過，反正和自己沒啥關系。
“確實沒什么家教，家里教的挺好的，本人有點叛逆，不拘小節，自然就格格不入了，您放心，你家的家教，我沒興趣感受，要是程夫人有時間找我談，還不如找您兒子談一下，什么時候能不糾纏我，我有男朋友，不需要其他的人撬墻角，同樣的，要是工作上有意見，大可直接找我經紀人。”
“紀深深，小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程夫人問。
紀深深笑了。
“怎么不知道？從退婚開始，他就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在半小時前，我專門找他談了一下那天頒獎典禮上的事情，既然是他惹的麻煩，自然是要他來處理了，程家可以要充滿議論的兒媳婦，是為了隱瞞程家的內斗越來越嚴重了，是吧？”
作為曾經的程家人，怎么著也要知道內斗問題，被人嫌棄的好處就是知道內幕，所有人都覺得你值得同情，所以，或多或少，都會說一些，而那時候的紀深深不會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承受，關心都沒位置。
所以，現在的她，很清楚程家走到了什么地步，快了。
按照上輩子的時間，自己都嫁給了程昱，人生早就變得不能再黑暗，而現在，她一切都好，沈居然在身邊，而前婆婆就在眼前，只是陌生人。
“你……紀小姐說什么呢？怎么會？”
程夫人不認。
紀深深挑眉，和沈居然平日的慵懶一般。
“是我誤會了？也是，坊間傳聞終究是傳聞，不過啊，我倒是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如今也送您……無風不起浪，程夫人可懂？”
無風不起浪，沒有空穴來風，是警告，是威脅，更是……秒殺人的最佳方式，因為心虛，因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