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臨,你來啦。”
陸曄看了眼門口,沒有人跟著進來,失望地撇撇嘴,“干嘛不叫小素素兒一起來嘖,沒意思。”
他還想著從小素素兒的嘴里,忽悠出什么好玩的八卦呢!
“她要加班。”
顧靳臨淡淡地應了一句,否則,要不是這種情況,今天的這場局,他也懶得來。
話語里的嫌棄之意太過明顯,連謝和這樣的粗神經都察覺到了,不滿開口,“喂喂喂,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現在察覺,也不晚。”
顧靳臨倒了杯溫水,抿了口說道。
謝和瞪大了眼,表情心碎,一旁的耿溫文懶得理會他浮夸的演技,高舉著酒杯,對上顧靳臨,目光落在那綁著白色繃帶的手掌上,微瞇了下眼,“不愧是顧二爺,這招似乎更管用些。”
有關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可都從陸曄這個“大喇叭”嘴里知曉了不少。
顧二爺為愛擋刀受傷……這劇本放在半年前,他們可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哎呀,你們是沒看見,小素素兒親手給靳臨喂飯的樣子……嘖嘖。”
陸曄感慨不已,“心機真重,都會用苦肉計了。”
想當初,那年顧靳臨初掌顧氏大權,身邊“意外”不斷,連續三個月不間斷的暗殺,可即使這樣,他也能夠隱忍下。
最嚴重的一次,是遭遇槍傷,剛勉強包扎完傷口,下一刻就出席股東大會,等八個小時的會議結束之后,黑色西裝里的白襯衣都染紅了。
可即便如此,男人全程都沒有皺一下眉,仿佛槍傷根本不存在一樣。
擁有這樣隱忍力的人,又怎么會因為區區一道刀傷,而退化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之人呢?
嘖嘖,不能細品。
顧靳臨懶得理會他們的調侃,神情自始自終都顯得格外淡然。
這坦然自若的態度,讓陸曄不得不佩服。
“不過你手上的傷還好吧,要不要叫歐陽給你瞧瞧?”
顧靳臨看了陸曄一眼,微微晃了晃頭,目光落在右手上,隱約還能感受到輕微的拉扯力。
似想到了什么,眼底漾過一絲淺笑,“不用。”
在九重天又不能喝酒,時間一長也沒意思,顧靳臨只待了一小會兒,便回到了棠館。
正巧,和剛剛下班的喬素,在大廳碰了個正面。
擦肩而過的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你喝酒了?”
鼻息微動,喬素腳步一頓,目光狐疑地落在男人依舊被繃帶裹著的右手上。
喬素站在顧靳臨面前,眉間輕擰著,醫生之前特別叮囑,在傷好之前不能飲酒來著。
男人,你這是在惹禍!
顧靳臨勾了勾唇,眼底劃過一道流光色彩,“就這么擔心我?”
“當然啊,飲酒對傷口恢復不好。”
喬素坦誠地點了點頭,“畢竟你受傷,我要負起很大的責任。”
剛剛浮起的碎光,又暗了下去。
顧靳臨垂了垂眼,語氣淡淡,“陸曄他們約我見面,他們喝酒,我沒有碰。”
那就好。
喬素眨眨眼,聽到顧靳臨這樣解釋,也就放心了。
想了想,不忘說道,“每日兩次涂藥,不要忘了。”
看著那張認真叮囑模樣的小臉,顧靳臨抿了抿唇,眉心緊皺,心口干澀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