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滯住。
空氣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廝殺后的冰冷感,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起來。
過了許久,顧永豐才目光沉沉地望向顧靳臨,冷笑著開口,“好啊,有了顧氏集團撐腰,現在連我這個長輩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了不起!”
放下這一句所謂的狠話,便悻悻地離開。
“砰——”
夾雜著怒氣和怨恨的關門聲,震天響。
但顧靳臨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隨手翻開了堆積在桌前的一大堆公司文件。
邊上,顧一有些擔憂,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二爺,我們就這樣直接和顧老三爺撕破臉皮,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三叔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顧靳臨并沒有給顧一答案,低頭沉沉問道。
顧一低下頭,翻開隨手攜帶的記錄表,“顧老三爺最近把大把的時間花費在公司里,他在開發部、市場部、銷售部等各大主要部門,都安插了不少人,獲取公司不少的消息,不過……”
語氣一頓,顧一接著說道,“不過剛才這些人,已經被二爺你給大部分拔出了。”
這也是剛才顧永豐如此惱怒的原因。
他好不容易才在顧氏集團布下屬于自己的人,眼看形式一片大好,誰知轉眼之間卻被毀得一干二凈。
“留兩三個人下來,也夠釣大魚了。”
顧靳臨勾了勾唇角,臉上卻無半分的笑意,“這段時間,三叔……過了。”
雖然人不在公司,在顧氏集團大大小小的事情,顧靳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包括顧永豐為了安插人手而直接干預顧氏的發展企劃,差點致使公司損傷千萬……
眉眼上劃過一道冷峻的暗光,“把人盯緊了,近期可能會有動作,這段時間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能錯過。”
費盡心思布下的一切,卻在眨眼之間被人搗毀,即使是泥性子的人,恐怕也難以咽下這口氣,何況是他的那個脾氣暴躁的三叔呢?
只要動怒,必然會有動作,當時候……才能留下更多的馬腳讓他發現。
寬大的掌心悄然捏緊。
他忍受的,已經夠久了。
男人支著頭,淡淡又問了一句,“那我二叔呢?”
顧一低頭看了下手中的跟蹤報導,迅速說到,“回二爺,這段時間臨城有個盛大的畫展要舉辦,顧二老爺一家已經早早地趕了過去,現在人并不在虹城。”
顧宏儒與顧天瀚、顧永豐這兩個兄弟不同,比起商業,他似乎更加追求藝術上的造詣,名下雖然也有不少資產,但都是委托代理人在經營,自己并沒有太多的興趣去管理。
包括顧氏集團,也只是偶爾會出現在重要的大會上,平日很少出現,也從不對公司的發展做出什么指手畫腳的舉動給。
“兩方都繼續跟著,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即可向我來匯報。”
顧靳臨沉吟了一會兒,低沉交代。
“是!”
顧一嚴肅應下后,準備離開,顧靳臨也沒理會,剛低頭翻開桌面上的一本文件,就聽到顧一的驚呼聲,“陸少。”
顧靳臨皺了下眉,抬頭,果然就看到許久不間的陸曄走了進來,依舊像是花孔雀一樣四處往外“發電”,比較奇怪的是,男人的鼻梁上,少見的架著一副墨鏡。
“嘿,靳臨,最近無聊死了,我來找你玩玩。”
一進門,陸曄很是自來熟地窩在了那個小沙發內,顧一見狀,幫他們輕輕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