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陰沉,驚懼,可怖。
只一眼,印雪直接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在這一刻被徹底凍結住。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大腦再也無法思考。
“靳、靳臨……”
“印雪,你真讓我惡心。”
顧靳臨陰沉著面色,寒戾攝人眸底透著危險之色。
惡心……
這兩個字內,夾雜著無數濃郁的厭惡與膩煩,被男人那冰冷森然的寒眸掃過,印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面色慘白。
大腦中的最后一根線,徹底崩了。
“靳臨,你不可以對我這么無情,你不可以!”
印雪猛然間從病床邊上站起身來,癲狂癡迷的眼神直直落在眼前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身上。
許久,忽然發出詭異的咯咯笑。
“明明從小到大,是我先認識你的,也是整個虹城唯一一個可以接近你的同齡人,我們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一面,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喬素那個賤人,哪里比的她好?!
印雪大聲質問斥責著,又發狂一笑,整個人顯得格外不正常。
顧靳臨一開始還沒多大反應,可當聽到印雪話語里牽扯到喬素的時候,眉眼一沉,黑魆陰寒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等印雪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然死死地卡住她的脖頸!
“就憑你,也敢配與素素相提并論?”
顧靳臨目光危險而冷冽的看向印雪,視若死物。
“咳、咳咳……”
呼吸驟然間被剝奪走,印雪的面色瞬間血色全無,下意識地拼命掙扎起來,四肢在空中胡亂地扭動,頭發混亂,看樣子和個瘋婆子沒什么兩樣。
由始自終,顧靳臨始終黑沉著面色,眼神冰冷而輕蔑,緊扣著印雪煞的手也越來越縮緊,仿佛下一秒真的會一把捏碎了她的喉嚨一般。
見印雪似乎真的要窒息而活生生被掐死過去,喬素不得不淡淡出聲提醒,“靳臨,她快昏過去了。”
雖然他們都真想親自動手了結印雪,但為了這樣一個人而雙手染血,不值得。
況且,他們還有事情要拷問出來……
顧靳臨皺了皺眉,卻還是聽從喬素的話,手中的力道順勢就松了開來。
一松手,印雪毫無防備地被人放開,整個癱軟的身子“砰”的一聲摔倒了地上,面色蒼白,額間布滿冷汗,整個人就像是從寒潭里打撈出來一樣,狼狽不堪。
白皙的脖頸留下了深深的手痕,可見顧靳臨一點兒力道都沒有收手。
畢竟在他的眼中,印雪已經和死人沒什么區別了。
“咳咳……咳咳……”
喉嚨口處傳來的劇痛,讓印雪不得不艱難地咳嗽出來,力道重的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偏偏在此刻的環境下,她還癲狂地笑著,沙啞著嗓音說道,“哈哈哈……你們猜的沒錯,就是我用催眠術把阮瓊控制住了……”
“怎么,要殺了我嗎,我死了,就沒人能解開阮瓊的催眠術了!”
“堂堂虹城顧二爺的母親,以后就要像個瘋婆子一樣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