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離馬場還是有一點距離的,耿溫文索性直接叫了輛代步車回去,隨手將貝殼項鏈揣在了上衣口袋里,等到了目的地,率先去了廚房。
等拿上各種吃食后便迅速往門外走去,只是剛出去沒幾步,他突然摸到口袋里堅硬的貝殼項鏈,有些膈手。
眉心一皺,他讓停在別墅門口的車稍等一下,放下吃食后,拿上貝殼項鏈匆匆往回走去,再快要跨入別墅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朝著他猛撲過來!
“溫文哥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帶著哽咽哭腔的語調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耿溫文渾身一震,看著面前瘦了一大圈的人,眼神一下子變得干澀起來,“雙兒。”
“真好,溫文哥哥,還能見到你,真的太好……”
寧雙兒慘白著一張小臉,披頭散發的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只是話才說到一半,身體忽然哆嗦抽搐了一下。
當著耿溫文的面,直挺挺地軟身倒了下去!
“雙兒!”
耿溫文面色一變,下意識伸手,一把將人摟在懷中,滾燙的溫度讓他倏然慌亂了深思,朝著不遠處大喊道,“醫生,快請醫生過來!”
“好、好的耿少爺……”
留在別墅的傭人們紛紛行動起來,環境變得尤為吵鬧,耿溫文全神貫注在昏迷的寧雙兒身上,以至于那細微的“咔嚓”聲根本沒有聽見。
同樣的,也就沒有注意到,程映囑托交給他的那條貝殼項鏈從手心里滑落下去,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
馬場上。
在顧靳臨的有效教學下,喬素上手很快,陪同著在圍欄里溜達一圈后,已經能自主靈活地騎行著初雪,不用別人在邊上指揮。
將她玩的如此開心專注,顧靳臨便從駿馬上一躍跳下,讓喬素獨自一人嘗試著駕馭馬匹,好在度過先前的手忙腳亂之后,接下來的過程越發得心應手,甚至還能繞著馬場小跑一圈而不用別人在旁邊牽繩。
見顧靳臨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喬素想了想,拉進韁繩驅使著初雪走到他身邊,說道,“我現在可以一個人慢悠悠小跑一段了,你也上馬玩吧,邊上的墨凌已經等不及了。”
“咴兒——”
像是在附和喬素說的話一樣,墨凌立即打了個徹天響亮的響鼻,馬腦袋一個勁兒地往顧靳臨身上聳著,如黑瑪瑙一般純真的眼里寫滿了躍躍欲試。
顧靳臨也許久沒騎過馬了,便點頭答應,側身一挺,瞬息之間便瀟灑地坐在了墨凌上面,“我帶墨凌去前面玩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馬場里好好待著,顧一,你留下來負責照顧太太。”
“是。”
顧一盡職盡責地點頭應下。
就在這時,陸曄和謝和也駕馭著他們各自的馬匹緩緩走來,看到顧靳臨坐在墨凌上,一兩個都發出了稀奇的聲音,“靳臨,你也上馬了?”
謝和更是蠢蠢欲動地想要湊上前來,“正好,我們哥幾個好久沒有比賽了,不如來比一場,靳臨,之前我輸給你之后一直苦練騎術,這次你肯定完蛋了!”
“就你?”
顧靳臨眼皮都懶得掀一下,語氣淡淡。
陸曄為他的態度恨不得直接起立鼓掌。
不愧是冷面冰山顧二爺,短短兩個字,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簡直拉到滿格。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