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誠如此復雜的心理活動，喬素絲毫不知情，接下來的連續好幾天里，她都一頭扎進工作中，直至幫呂月將念文娛樂上下徹底“清洗”干凈，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新的一天，大早晨，她開車去了浮生，只是出乎喬素的意料，剛一推開門，公司便彌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往日井井有條干練的工作氛圍蕩然無存，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辦公大廳冷冷清清，只有兩三個人坐在辦公桌邊上上班，喬素微皺了下眉，朝著里面走去，這才發現江輕歌、杜梓晴……還有本因為懷孕而休假的程映也在！
聽到門口的動靜聲，屋內的眼神下意識朝著門口瞟去，見是喬素的到來，他們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圍了過來。
“說吧，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話音剛落，眼前幾人的面色頓時難看了些許，喬素心一沉，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江輕歌皺著眉頭開口，“素素，我們公司未來近一個月的訂單，全被人搶走了！”
“而且從前不少的老顧客，也慢慢減少在我們公司下單。”
“這究竟怎么一回事？”
喬素抿了抿唇，問道，“有調查到原因嗎？”
“是佟氏。”
提到這件事，江輕歌就咬了咬牙，“實際上，半個月前這件事就已經發生了，偶爾會丟個一兩單，一開始我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過往這種例子也不是沒有，可我今天讓人調查下一個月的財報預估才發現，我們已經沒有訂單了，這樣下去，雖然偶爾會因為新產品的出現而賺取少許利潤，但長此以往下去……情況不太妙啊！”
他們浮生雖然從建立到現在，一連串推出了好幾十余中新產品，但一開始也是為了搶占新鮮市場，運營到中期，許多同質產品如雨后春筍般地冒了出來，還打著價格戰的差異，這對他們浮生而言是不利的。
浮生不可能一輩子保持著每年推出幾百上千的新產品出來，這么密集才程度，研發人員是要禿頭的，更重要的是將使用過產品的用戶“挽留”下來，形成源持續穩定的消費流量。
可現在老客戶的訂單數量驟然下降……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表姐，這件事都怪我！”
杜梓晴憂愁地皺起了眉毛，眼眶泛著紅，顯然剛剛為此偷偷摸過淚，“明明這些數據名單都在我這里，我卻沒有發現這么大的漏洞……都是我的錯！”
沉吟了一下，喬素開口道，“把近期的老顧客名單都交給我，還有，查出他們的訂單都流向哪里了？”
杜梓晴一聽，連忙去把放在崗位上的文件全部搬了過來，遞給喬素。
喬素飛快地翻閱過去，看著那些逐步下降的百分比數字，沉默不語，邊上，江輕歌嘆了口氣，說道，“素素，具體的數值都在這里了，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后，我也找人調查一番……這些老顧客，都被佟氏給吸引走了。”
“佟氏？”
喬素抬起眼，眸光清淡。
邊上的程映接過話，說道，“佟氏原本就是美容行業中的巨頭，大約一個星期之前突然舉行了周年慶大減價，許多顧客都被吸引過去，包括……我們公司內部的老顧客。”
浮生雖然在虹城也算是徹底打響了名聲，占據一席之地，但是和已經歷經百年歷史的佟氏，即使營業額和利潤基本上能與佟氏齊平，還是不能與相提并論。
畢竟在世人的觀念來看，能流傳至今、越老越悠久的東西，肯定有過人的地方，對外接觸，已經在全世界各地建立起自己工廠的佟氏，是要在名譽和聲望上超過浮生一大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