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接到醫院打來的聯系電話的時候,錢家一行人本來都打算打道回府了,一聽到要回去看農依,紛紛擺出一副不耐的神色。
畢竟在他們心目中,農依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一個連顧家都該肆意得罪的女人……簡直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他們錢家是瘋了還是傻了,要接受這樣的兒媳婦!
幸好也只是草草隨便弄了個訂婚宴,也沒領證結婚。
只不過事關他們錢家未來的小金孫,即使對農依已經是無比厭惡,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們也勉強去看一眼。
“嘖嘖,農依還真是沒福氣的,不就是隨便教育了她兩句,就氣得動了胎氣,要是傷了我的小金孫,我絕對要她拼命!”
在來醫院的路上,錢夫人不止一次地在車內抱怨著,絲毫忘記,是她動手推搡和錢家一同把人拋棄在原地,才害的農依動了胎氣。
看著眼前一心只有孫子的錢夫人,醫生愣了一下,搖著頭說道,“抱歉,病人送來的太晚,傷勢又過重,孩子沒有保住。”
“什么?!”
錢夫人當下直接尖叫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我的孫子沒了,不可能!”
身后,錢老爺和錢英博也是一臉都是抑郁。
雖然錢英博表面上的傷勢已經治愈的差不多了,可到底內部的“功能”受損,未來還有沒有機會生孩子,還被不一定呢……
當然,要說情緒最激動的,莫過于錢夫人。
雖然先前嘴上說著嫌棄,但錢夫人對于農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是期盼已久,就等著幾個月后當奶奶,可現在臨門一腳告訴她孩子沒了……
當然無法接受!
“是不是你們醫院,瞎用了什么藥物,害了我的孫子,我要你們賠命!”
錢夫人氣得滿臉漲得通紅,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醫生見狀,頓時有些生氣,“這位太太,患者送過來的時候,肚子里就已經感應不到任何的胎心了,我們醫院能竭盡全力搶救的,也只有昏迷的患者本人,請不要隨意給我們潑臟水!”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好了,還嫌我們錢家今天丟人丟的不夠多嗎!”
就在錢夫人想要不依不饒的時候,錢老爺突然低沉地發話,錢夫人看了眼錢老爺,卻也不敢再附和兩句。
“就這樣吧,也是農依那個孩子沒福氣,不配懷上我們錢家的孩子!”
錢老爺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有一絲不屑閃過,“稍后隨便給她找個保姆,再給她一筆錢,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失去了肚子里那塊肉作為最后籌碼的農依,在錢老爺的眼中,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人而已。
不配再踏入他們錢家的大門。
錢夫人和錢英博紛紛點了點頭,顯然在他們心中,也是這樣想著,這讓一旁的醫生有些目瞪口呆。
回想著剛才搶救中那個大出血面色蒼白的女人,搖搖頭。
不值得啊……不值得。
即使心底再怎么惋惜和鄙夷,醫生也識趣地沒有多事,只是把剩下復述的醫囑給交代了一遍,“這次患者身體大出血,短時間內要好好修養,近兩年內最好是不能要孩子的,另外胎兒已經是快三個月流產的,這些確認的報告單也需要你們簽字……”
“什么三個月?”
錢夫人忽然抬起眼,愣了一下。
“孩子三個月啊。”
醫生也被錢夫人的反應給弄得有些懵住了,還以為對方是沒有聽懂,于是又重復了一遍,“患者流掉的孩子,三個月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