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種癢根本受不了。
不一會,除了臉上,身上也跟著癢起來。
他坐立難安,身體胡亂扭動,像一條被擱淺的魚。
“老師,我……我是真的不舒服,想請假。”葉銘遠站起來。
“你想以后站著上英語課?”英語老師看著他只寫對了幾道題的試卷,冷著臉問?
葉銘遠癢得快抓狂了:“我的臉癢,很癢,可能是食物過敏了,您老讓我去看校醫吧。”
“老師,食物過敏可能導致休克。”趙晚晚立馬站起來解釋道。
英語老師黑著一張臉,揮了揮手:“走走走,以后給我站著上英語課。”
果然跟小白說的一樣,現在的學生啊,不想上他老頭子的課,就找各種借口逃課。
小白親自敷的藥,怎么可能會出問題?
找借口也不找個可信度高的。
葉銘遠去校外診所拿了過敏藥吃。
吃完后,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便生氣地質問韓遇白:“韓老師,您為什么沒告訴我今天不能吃花生?”
韓遇白望向楊護士:“小楊,你沒告訴葉同學嗎?”
小楊低垂著頭,弱弱地回:“對不起,韓醫生,我……我忙忘了。我自罰半個月工資。”
“你要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葉同學。”韓遇白正氣凜然地開口。
楊護士立馬對葉銘遠說道:“葉同學,很抱歉,忘了提醒你是我的錯,請一定要原諒我,沒了這份工作,我……就照顧不了家里生病的媽媽。”
“……”葉銘遠狠狠閉了閉眼,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
都是喬靈云,這個臭女人,落了一次水,不是揍他,就是讓他丟盡臉面,受盡折磨,她是被水鬼纏上身了?
葉銘遠心里的恨意直直往上攀。
晚上,夜旭升約韓遇白去麗都歌舞廳喝酒。
“今日的事情,多謝了。”夜旭升同韓遇白舉杯。
韓遇白晃了晃高腳杯里的液體,一臉八卦道:“九哥,跟兄弟說實話,你折磨葉同學,是不是為了喬同學?”
夜旭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當時你扶她那一把,臉上的擔憂藏也藏不住。”韓遇白調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看上一個未長開的高中生。”
“咚。”韓遇白的額頭挨了一粟子。
夜旭升警告道:“再胡言亂語試試。”
“升哥,你這可是卸磨殺驢。”韓遇白不滿,“虧兄弟為了幫你,給我舅舅打了個電話。”
韓遇白的舅舅就是葉銘遠的英語老師。
中午舅甥倆一起吃飯時,韓遇白有意無意提到有學生說他舅太嚴厲,不茍言笑,不想上他的課。
他舅不相信。
他給他舅支了個考試的招……
聽了韓遇白的話,夜旭升唇角蕩起一道笑意:“不錯,算兄弟欠你的。”
“我可不要你欠我,升哥,只要你幫我弄部大哥大就行?”韓遇白賤賤地笑著,“明面上的貨不好弄,黑市里多花些錢,還是能弄到的。”
一部大哥大正價兩萬多,黑市里要三萬五。
“……”夜旭升喝了一口酒,將杯子一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雙手握拳,捏得骨骼咯吱咯吱響,似笑非笑,“想法挺好。”
韓遇白見此,嚇得趕緊站起身,朝門外跑去:“哥,萬事好商量,別動不動就用拳頭解決事兒,這不好,真的不好!”
結果跑得太快,門外撞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