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晚搖頭道:“哎,看來喬靈云是真的墮落了,為了數學成績,竟然又請夜旭升來這里吃飯,還厚顏無恥地摸男人的手,如果她下周考試成績逆襲成功,只怕以后學校里有不少人贊她聰明,她的名聲會越來越好。”
她看向葉銘遠:“可銘遠,現在你被罵得這么慘,全因為她,你能忍下這口惡氣嗎?”
“我當然咽不下去,她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葉銘遠咬牙切齒,“晚晚,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銘遠,好歹你后爸來自新河村,你應該知道,我外婆家吧,就屬我大舅最有話語權,而我大舅又是個很愛面子的男人,如果有個人去我們村上大鬧一場的話,你想想我大舅會不會氣得將喬靈云趕出家門?”
聽了趙晚晚的話,葉銘遠狠狠瞇起眼睛,心中已有良計。。
放假了。
張淼淼依依不舍地與喬靈云揮手再見。
喬靈云肩上背著書包,手里提著面粉白糖牛奶等物,獨自坐上公交。
九十年代的公交車,又是放假高峰期,車上擁擠不堪。
一搖一晃間,好不容易到達新農村站點,喬靈云在新農村下車時,天色已晚。
喬靈云回新河村,勢必要經過新農村的葉家。
她不想看到葉銘遠,正準備繞路,就見葉銘遠的媽媽張翠花鬼鬼崇崇地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喬靈云眼珠滴溜一轉,張翠花想干嘛?
她不是個對別人的事情感興趣的人,但今天卻想過去湊湊熱鬧。
手里提著東西,腰貓了下去,鬼使神差地跟著張翠花的身影而去。
走了一小會,就到了新農村的村口。
村口處有幾十上百個稻草堆成的草垛子。
不一會兒,張翠花閃身躲進了草垛。
喬靈云心底冒出一個想法,張翠花不會是偷人吧?
她記得這個時候,葉銘遠的后爸喬秋風是不在家的,去沿海城市打工了。
說起來,喬秋風與她大媽有點關系。
喬秋風的前妻,是大媽那個村莊的人,聽說沒嫁人時,與大媽是手帕交,但不知道為什么后來跟大媽鬧翻了。
后來,喬秋風的前妻病逝,喬秋風入贅到了葉銘遠家。
可張翠花是個嘴毒的,總說些難聽的話,說喬秋風占了他們家很大的便宜,有漂亮的房子住。
喬秋風受不了她的言語,才外出打工。
之后,張翠花一直獨自在家里,帶著還不到三歲的葉青青和上高中的葉銘遠。
喬靈云看著那堆草垛,心里的小人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
如果張翠花真的做那種事,她聽這種墻根,多不好?
可她的腳就跟生了根一樣,沒挪得動,不一會兒,不遠處,拖拉機的聲音轟隆響起。
她趕緊藏身進另一邊的草垛。
這時,拖拉機開到對面的大路上停了下來。
喬靈云遠遠地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從拖拉機上走下來,太遠了,看不清那人的臉。
害怕被人發現,她趕緊將自己藏得更緊,沒多久,張翠花藏身的那個草垛里就傳出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喬靈云臉色大紅,撒開腿丫子,遠遠跑開,藏進了樹叢中。
沒多久,張翠花和那兩道人影分別從草垛里走出來,她趕緊跟著那個男人的身影而去。
遠遠看去,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上了停在路邊的拖拉機,腳踩油門,瞬間跟她拉開了距離。
“……”喬靈云懊惱地揉了一把頭發。
她剛才應該站在拖拉機后面等的。
身后忽然響起摩托車的聲音。
一道男聲同時響起:“喬靈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