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芬不解道:“什么事情?”
“夢楠說晚晚給云兒喝有口水的茶,你難道沒聽見?”張夏蘭氣憤地質問。
“你別聽夢楠瞎說,她自己讀不進書,早早退學后,就嫉妒晚晚可以上高中,生晚晚的氣,所以老是跟晚晚作對。”喬國芬解釋道。
張夏蘭卻是氣笑了:“如果夢楠真的是跟晚晚作對,剛才就不會將開水倒了,而是讓晚晚當著長輩們的面喝下去。夢楠一向善良,會做出污蔑長姐的事?”
本來不想跟喬國芬撕破臉,想先來套套話的張夏蘭,受不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受這么大的委屈。
她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四妹,要不,我們現在將夢楠叫進來,問問她事情究竟如何,如果是晚晚在杯里吐口水,就讓晚晚給云兒道歉。”
“好了。”喬國芬有些不悅道,“靈云不是沒喝,二嫂,你來我家,難道是想鬧得我家庭不和?”
喬國華拉了張夏蘭一把:“先坐下,別氣壞了身體,我來說。”
張夏蘭生氣地坐了下去,將頭扭到一邊,不說話。
喬國華便站起來,沖著喬國民說道:“大哥在這里,也做個見證,看看是夏蘭想讓四妹家庭不和,還是晚晚想毀了我家靈云。”
喬國民聽了這話,立馬找借口:“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自己解決吧。”
“大哥,你是我和四妹的大哥,難道不管我們這些弟弟妹妹?”
喬國民只得作罷,硬著頭皮留下來。
喬國華這才進入主題:“鄰近幾個村的人都知道靈云和葉銘遠之間的事,我今日想問一問四妹,是否知道這事?”
“一個葉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動不動拿出來說事。”喬國芬有些煩躁地反問。
因為葉銘遠的后爸喬秋風的前妻,曾惦記過大哥,差點害得大哥和大嫂離婚,所以她對葉家沒有一點好印象。
“對于你來說,沒什么了不起的葉家,卻是晚晚看上的人家。”喬國華猛拍了一把桌子。
嚇得喬國芬身子抖了抖,她不高興地嘟噥:“二哥,你這是做什么?比誰的嗓門大嗎?我家晚晚怎么可能看得上葉家人?你別胡說,影響晚晚日后的婚事。”
“行,咱們就壓低了聲音,關起門來說,既然這件事你不知道,便暫時作罷。那我今日問你,夏蘭娘家的事,你有沒有同晚晚說過?”喬國華強行壓制怒火,問道。
喬國芬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這種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便老實道:“我和晚晚她爸聊天時,不小心被晚晚聽到,我們不是故意要告訴她的。”
“你們夫妻倆,沒事聊夏蘭的娘家做什么?”喬國華氣得猛喘氣。
喬國芬也生氣道:“如果不是當年你們眼睜睜看著老爹生病不管,我們能聊這事?”
“你說說你們,家里有貴重的梨花木大床,還有一對貴重的金手鐲,卻不愿意拿去賣錢,給老爹治病。”
“雖然當初二嫂拿這份嫁妝時,曾對娘家名言,這輩子就算是餓死也不會用那筆嫁妝,可你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了這話,喬國華身子氣得直往后倒。
天啊,天啊。
他喬國華怎么會有這樣的妹妹,完全是顛倒黑白。
張夏蘭趕緊扶住他,見他氣成這樣,也只得壓下心底的苦悶,勸他:“國華,千萬別氣,好好說。”
喬國華搖著頭,悲凄地看著喬國芬,說道:“老爹生病時,我和夏蘭將家里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
“我們不但出錢,又出力,哪個兄弟姐妹有我們出得多?你竟然說我和夏蘭見死不救過?”
“再說這筆嫁妝,它就不屬于我們老喬家,它遲早是要還給張家的,你……你們打它的主意,就是想逼死夏蘭,夏蘭一旦用了那筆錢,夏蘭的大哥大嫂,會如何戳她的脊梁骨,你們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