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冰柜里凍著。”夜彥青立馬阻止夜福澤切蛋糕的動作。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下,正好看到一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跟他父親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
夜福澤不經意間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戴著口罩的臉。
說到相像,所有人都說,他和二哥的長相幾乎如同雙胞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自從二哥離世后,他已經習慣了戴著面具生活。
免得勾起老父親的傷心事。
他笑了笑:“父親,升兒與二哥并不算相像,不過確實很相似。”
“但性子卻比他父親更倔,更固執,脾氣也更沖。”夜彥青冷哼一聲,見那道身影已經看不到,便走回了黑色沙發上落坐。
黑暗再一次罩在他頭頂,他緊緊閉著雙眸,書房里忽然蔓延起悲傷的氣氛。
期待了二十多年的見面,怎么這么簡單就結束了?
夜彥青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
孩子沒有跟在他身邊成長,難免對他不滿,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福澤,暫時讓他們折騰去。年輕時不折騰,等老了再后悔,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夜彥青語氣平淡地說著。
幾分鐘后,又加了一句:“但她想進夜家門,那是不可能。你二哥的遺愿必須完成。”
“是。”夜福澤應了聲,沒再打擾老父親,退出書房,關上房門。
韓遇白剛給縣一中的兩個學生打完針,正攬鏡自照,哎,看著,盛世美顏又憔悴了幾分。
瞧著這大眼睛都小了一圈,還有這黑黑的眼圈是什么東西?
自從被調到這個縣城來,就沒過一天安穩日子。
苦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說是要做醫藥器材和藥品類,自己又不作為,完全就是在給他下套……
一旁的大哥大忽然發出震動。
韓遇白一把扔了鏡子,拿起大哥大,本來無精打采的臉色,在看到來電號碼的那一刻,瞬間就精神十足。
按了接聽健,屁顛屁顛地喚了聲:“師傅。”
“升兒若來問你,便告訴他。”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韓遇白一頭霧水,正要問,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韓遇白。
精神頭瞬間又萎靡。
夜旭升像是踩著點兒跨進來。
他來不及坐下,便問:“夜福澤在新陽的工作地點是何處?”
韓遇白瞬間了然,原來師傅說的是這個。
“師傅他是縣人民醫院的特約醫生,一般只有大型手術時才會……哎,我話還沒說完,九哥,你有點禮貌好不?”
眼前哪里還有那道清冷的人影?
出什么事了?
韓遇白恨不得立馬跟上去看熱鬧。
九哥與京城夜家這段關系恢復的那一刻,就是他調回京城的那一天。
哎哎哎……有那一天么?
韓遇白給夜旭升撥了電話過去,對方一接聽,他就直嚷嚷道:“九哥,你好歹去跑跑關系啊,醫藥類的證件我可拿不下來。要不,你找我師傅幫幫忙?”
夜旭升沒回話,掛了電話,直接將小車開出飛機的速度,沒多久,終于到達縣人民醫院。
停好車,大踏步走向大廳,問了護士,得到喬靈云的病房所在地,立馬飛奔著上樓。
一靠近病房,見護士正在為喬靈云拔掉已經輸好液體的管子,而喬靈云正大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小腹。
眉頭深鎖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的肚子……”她一開口,夜旭升便趕緊踏進病房,緊張地回道,“你的肚子沒什么問題。”
護士見有人來照顧喬靈云,直接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后,便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