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夜旭升臉上的表情才如冰雪消融了般,好看了些。
“還要不要再睡一會?”他盯著她問。
喬靈云點頭。
等她閉了眼睛好一會后。
夜旭升才拽著姜禹州的后脖頸走出病房。
姜禹州被他扔在地上,虛弱地咳著,呼吸都快喘不勻。
他喘著粗氣道:“再強大的人,有了弱點,那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夜老板還要繼續?或許娶一個只有利益關系的人,才能永遠保持強大。”
“剛才在病房里的話,我不希望你,包括你的人再在她耳邊嚼半句舌根。”
姜禹州半靠在墻壁上,紅撲撲的臉頰露出淺笑:“別說你現在還沒抓住她的心,就算抓住,欺騙得來的感情,也長久不了。”
欺騙?
夜旭升渾身一顫,他從沒想過要欺騙她,但他現在的行為……
“夜老板既然提出與我合作,就應該沒有太大的弱點才行。”
“合作?”夜旭升嗤然一笑,“你看看她被傷成什么樣子?譚左是你的人,這份傷害,我會為她討回來。”
姜禹州慢吞吞地望向病房內好似熟睡的喬靈云,他的桃花眸染上一抹說不出的情緒。
“若是你不與我合作,或許,她受到的傷害不止這一次。”
“是姜禹洋導演的這場戲?”
“沒有確實證據,他那人做事一向警惕,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他的把柄。”
這時,夜旭升的大哥大發出震動。
他一看來電是易方舟,便走到安全出口去接。
接了電話,易方舟的聲音傳來:“導致王大壯死亡的匕首上,只有他們三人的指紋痕跡。現場的血跡里是喬靈云和王大壯二人的。作案現場再查不出第四人。”
夜旭升冷笑:“所以你是說她失血過多昏迷后,是自己飛到人民醫院來的?”
“什么?你找到喬靈云了?”易方舟立馬道,“那我盡快派人去醫院給她錄口供。”
“等她出院再錄。”夜旭升掛斷電話。
沒想到夜福澤做事這么謹慎,在作案現場出現過,卻沒留下任何證據。
不過作為一個名醫,有些手段也正常。
第二天,夜旭升見喬靈云又睡熟過去,便暫時離開醫院,去附近辦事。
局里的人就在這個時候來醫院給喬靈云錄口供。
“你說什么?”喬靈云聽說容安陽被嚇傻了,醫生已經證實容安陽大腦暫時出了問題,她猛地跳起來,扯到身上的傷口,她只是狠狠皺眉,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有關部門的人勸道:“你身上帶著傷,別亂動。”
“我沒事,對了,容安安救回來沒有?”喬靈云忽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有關部門的人搖頭:“王大壯死了,容安陽傻了,而你一直昏迷,與這件事情有關的另一個嫌疑人也重傷過度,目前這件案子還沒有突破口。”
“你是說譚左重傷過度?”
有關部門的人見喬靈云知道譚左,便也沒隱瞞:“雙腿受傷嚴重,日后將不良于行。”
喬靈云一屁.股坐回床,再次扯到傷口,腹部和肩膀頓時溢出鮮血。
夜旭升一回來就見到這一幕,驚得手中提著的外賣全掉落在地。
“護士……”立馬轉頭,大踏步出去喚護士進來給喬靈云換紗布。
喬靈云整個人是麻木的。
這一場禍事里,每一個參與的當事人都或多或少出了事,而容安安卻沒被救出來。
她莫名有一種,自己掉進一個莫大案件里的錯覺。
這是前世不曾經歷過的,她不知道是誰導演了這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