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唐盈盈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你讓咱們的人想辦法混進去,作為員工之一,探查一下喬靈云要弄錢做什么。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手對付她。”
她可不敢輕易挑戰九哥的權威,要是真的被他遣送出國,她就再也別想跟在他身邊。
要對付喬靈云,必須是借助別人的手,而她只能稍微推波助瀾一下……
那人實在不理解:“小姐金枝玉葉,何必為了一個商人,將自己降低到塵埃?做這些與您身份不符的事情?”
“少廢話!”唐盈盈身上的氣勢猛地一冷,仿佛冷面閻羅降世。
他之于她是怎樣的存在,他們怎么可能懂?
遠遠間,韓晴晴發現有個熟悉的人在跟唐盈盈說話,她正奇怪那人是誰時,就感覺到了唐盈盈身上寒冷的氣勢,似乎生氣了啊。
他們在聊什么呢?
是聊九哥和喬靈云的事?
畢竟,只有這件事情才能讓唐盈盈生氣。
那……唐盈盈會對付喬靈云嗎?
韓晴晴默默地退回到安全區域,等跟唐盈盈說話的人離開后,她才像個不諳事實的孩子,蹦蹦跳跳地朝唐盈盈跑去:“唐姐姐,怎么一起吃午飯吧?”
“是晴晴來了啊,還是你好,我正愁找不到人相陪。”唐盈盈笑瞇瞇地彎著眼,看起來極為和藹可親。
喬靈云的情緒還是被唐盈盈影響了。
容安陽雖然背叛了她,但也確實是被她連累。
可現在容安安下落不明,容安陽又病成那副模樣,該怎么辦?
吃飯時,她情緒一直不高。
孟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問。
便一個勁地給喬靈云夾菜。
眨巴著大眼睛,扭捏地說道:“云姐姐,你是不是不開心啊?要不就揍我兩拳吧?我能抗得住。”
特殊拳擊館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讓大家發泄心中不快的情緒。
孟真覺得自己的老板心情不好,就可以拿她出氣。
這是在拳擊館工作多年后,長年積累下來的條件反射。
喬靈云夾菜的動作一頓:“傻孩子,說什么傻話?你不再是以前的孟真,以后可不能再說這種話,我會生氣的。”
孟真眼眶一紅,垂著腦袋,嗚嗚地哭起來。
喬靈云:“……”
“云姐姐,你對我真好,跟我以前遇到的一個小哥哥一樣好。那時我還小,剛進拳擊館,拳頭還不夠硬,有時候遇到狠辣的客人,都是那個小哥哥幫我抵擋,而他也時常受傷。現在我過上好日子了,可卻不知道小哥哥在哪。嗚嗚嗚……”孟真瞬間哭得泣不成聲。
喬靈云心疼地為她擦拭眼淚:“等你長大了,就一家拳擊館一家拳擊館地去找他,別哭了啊。”
孟真無力地搖頭,哭得淚眼汪汪:“他不一定還在拳擊館,老板說他長得太漂亮,容易讓客人怒氣值更高漲。”
“很漂亮么?”喬靈云頓時也為那個素未謀面的人擔憂,不知道會不會送到更特殊的場所。
畢竟,現在的歌舞廳正在逐漸向夜總會發展。
夜總會里,無論是漂亮的男子還是女子,都是極為受歡迎的。
晚上。
“啊!”張夏蘭忽然尖叫一聲,冷汗淋淋地從惡夢里驚醒。
喬國華立馬緊張地從床上彈跳起來,立馬將微弱的燈光打開。
一把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問:“夏蘭?又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
張夏蘭想起夢里的恐怖場景,臉色霎時蒼白得跟鬼一般。
“國華,咱們想辦法再去找找老三吧?”張夏蘭的聲音帶著哭音。
整個人就像飄浮得找不到根的落葉。
喬國華心里一痛,難過地問:“是不是又夢到老三了?以前夢到老三總被人揍,這次又夢到什么?”
張夏蘭痛苦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