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洵昨天晚上本來是準備要去自己師傅那里。
畢竟他是準備今天要將師傅帶來見夜旭升。
結果在半路上就被夜福澤的人截了回來。
昨天晚上,夜福澤與夜洵聊了小時候的事情。
聊了聊兄弟四人曾經圍繞著父母生活的美好時光,聊了聊兄弟四人過去的幫扶。
更重要的是聊他們的二哥過去對他們兄弟的疼愛……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永遠都想著他們……
夜洵對這些往事已經不感興趣。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過去很喜歡兄弟們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哪怕家族經歷再大的變革,他也沒有討厭過……
可在他七歲那一年,某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比他大十一歲的二哥……那一年也不過十八歲,竟然因為那個女人,甘愿放棄一切……
學業、家族的培養、兄弟情誼、父母恩情……這些統統都不要了。
只為了與那個跟他同歲的女人在一起……
媽媽因為這件事情心情郁結,幾年后就撒手人寰……
有些悲痛,這輩子都沒法走出去。
所以此刻夜福澤講著對往事的追逐,他聽得不是特別認真。
對于他來說,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礙眼得很。
他永遠都不會接受他們的回歸。
但最后,夜福澤只用了一段話,就讓夜洵暫時取消了與夜旭升之間的交易。
“升兒是二哥唯一的孩子,他的性格與二哥十分相似,當年如果不是父母和大哥的竭力阻止,二哥與那個女人也不會走到最后。”
“他們都屬于,你越是制止他們去做的事情,他們越是會堅持去做。”
“這些年來,老父親在升兒身上花了多少精力?”
“動用了多少人去勸他回歸夜家?”
“方舟本來可以在京城工作,卻因為升兒在新陽縣,便動用關系將禹州調到新陽縣。”
“遇白跟了我多年,本來在京城任何醫院工作也是可以的,最后卻去縣一中外面開了家小診所……”
“再說姜禹州……一個小小的縣城為何能將他留下?”
“洵兒,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多年,父親是咱們唯一的最親長輩,就算你不將老父親的愿望當作自己的愿望去實現,也請你不要做傷害老父親的事情。”
“或許這輩子都沒人可以將升兒勸回夜家,你又何必再橫插一腳?”
正因為有這些話為前提,所以此刻的夜洵才會與夜福澤一起在機場與夜旭升見面。
夜洵額間的紅痣十分耀眼,夜福澤依然是那副白衣白口罩,永遠都神神秘秘的樣子。
看著買好機票的夜旭升,夜洵聳了聳肩膀,說道:“先說好,我只是盡力一試,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證。”
不過一個農村小姑娘,腦子愚笨得很,輕易就受了別人的蠱惑,當一當傻子才能保命不是?
有什么好醫治的?
“我相信,京城夜家的名聲,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敗掉。”夜旭升意味深長地回應了一句。
夜洵面色頓時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