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早有應對之策。
“升兒,別說在這件事情上小舅舅連個證據都沒有留下,就是留下了一絲半點的印跡,可若是證據不確鑿的話,同樣是辦不了他的。”
早該知道是這個答案。
夜旭升面無表情地將禮物遞給易方舟:“我也來到了宴會現場,與夜三少的口頭約定已經做到。目前我手頭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留下吃飯了,麻煩易局將禮物帶到一下,多謝!”
易方舟趕緊拉住他的胳膊,湊近他的耳畔,輕道:“先別走,身在其位就要謀其職,對于罪犯,我是一個都不愿意放過。如果你進入夜家,找出小舅舅犯事的確鑿證據,我們來個里應外合,那結果或許就有大轉機。怎樣,你要不要一賭?畢竟是為喬靈云報仇!”
“……”夜旭升停下步伐,意味深長地看著易方舟。
易方舟雖然姓易。
但他媽媽長年住在夜家。
據說他從小也在夜家長大,雖然是外孫,更似親孫子。
而且他是老大哥。
很顯然,他對夜家的情誼應該非常深。
但此時卻跟他這個外人商量此種對付夜洵的計策?
有意思,有意思。
是夜福澤的又一個計謀,還是易方舟真的要大義滅親?
不過,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選擇這個辦法。
如果這個真的是夜福澤另外一種讓他回歸夜家的方法,只能說,夜福澤還算了解他。
“易局愿意大義滅親,我又有什么不能犧牲的?但此事不一定要在今天解決,我得先走一步。”
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是為未來的岳父和大舅子解決簽證的事情。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易方舟堅決不讓夜旭升走,“夜家所有親戚,包括外公的好友都在,也有……姜家的人,你不想見一見?親自退掉與姜家的親事?”
聽到這里,夜旭升忍不住笑出聲:“親事?我何時承認過?雙方沒有承認過的事情,算什么親事?”
易方舟見怎么也留不住夜旭升,頓時有些著急。
他要是一個人走進宴會廳,外公和媽媽得多失望。
正在這時,夜福澤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他看著站在酒店外面的二人,淡然道:“在酒店外面敘話很好看?跟我進來。”
易方舟巴不得進去,他也是要臉的人啊。
在人家五星級酒店門口說那么多話,還不知道外人怎么看。
夜旭升自然是要走的,他人一開始就沒打算進去,與夜福澤來了個點頭之交,便抬步離開。
“升兒。”夜福澤喚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一直久居喬靈云的心中?”
夜旭升的步伐驟然一滯。
他緩緩轉過身,緩緩抬頭,緩緩看向夜福澤。
夜福澤果然知道這事。
心里一時之間說不清的難受崩潰恐懼……
易方舟卻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倆人,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夜福澤自然不會跟易方舟解釋此事。
他沖夜旭升說著:“要不,咱們叔侄倆找個空包廂聊一聊這件事。”
夜旭升的腳步仿佛有千金重,再也抬不起來。
他知道,他應該離開的。
可一旦離開,也許有些秘密,就永遠沒法知道。
夜福澤與夜旭升緩緩走在去往包廂的路上。
他們剛一離開,藏在酒店側面墻根下的喬靈美和趙晚晚這才敢大聲呼吸。
當然,倆人并沒有碰上面,趙晚晚很好地躲開了喬靈美,藏身在酒店另一側的墻根下。
剛才她們沒有聽錯,夜福澤對夜旭升說,他們是“叔侄”。
他們倆是叔侄?
那不就是說明,夜旭升就是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