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竟然不覺得氣,還莫名有一絲舒心的感覺是什么鬼?
“想救蔣南有點難,那人的跟班說蔣南傷了他們的老板,必須跺掉一只手才能解決,我們說蔣南是您的人,他們說除了您的親人,他們誰也不認,蔣南的手必須得跺。”
親人?
喬靈云的大腦快速運轉。
蔣南打了“夜升”,按道理來說,她應該責怪蔣南才是。
但現在卻是在想著,如何讓蔣南變成她的親人。
而且隨著這些天與那人的相處,喬靈云越發發現,她的心時刻在京城的夜旭升身上,而不是眼前的“夜升”身上。
她很肯定,自己已經變心了。
愧疚、自責、彷徨,覺得自己說話不算話等各種負.面情緒難免會往上升。
喬靈云與衛東一起到了瓊市的另外一家酒店,才知道“夜升”在剛才已經出院。
現在,“夜升”和夏大軍以及蔣建華,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正在酒店里。
蔣南則被他們五花大綁地捆在房間的椅子上。
夏大軍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便要砍蔣南的右手。
而“夜升”正半靠在不遠處的躺椅上,鼻青臉腫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
一見她進來,對方委屈地癟了一下嘴。
“……”喬靈云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內心深處也泛起了惻隱之心。
他為了救她,受這么重的傷。
現在還被保護她的人給打得這么嚴重。
而她現在還要過來救打了他的人。
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蔣南是夜旭升的人……
夜旭升又是她認定的人。
四舍五入一下,蔣南也就是她的人。
她的人要被別人跺手了,這事她怎么也不能不管。
想通了這些。
喬靈云走向“夜升”的步伐也就堅定了一些。
“那……那啥……”喬靈云囁嚅著,有些開不了口。
“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救他的?”夜福澤十分委屈地摸著自己臉上的傷。
喬靈云看著他青腫的臉,沒有心疼的感覺,反而想笑。
她將自己狠狠鄙視了一頓。
然后道:“我……那個……蔣南他對你做了這么過份的事,十分不對。”
“嗯。”夜福澤青腫的臉露出一絲笑容。
但下一秒,笑容便消失了。
因為喬靈云說:“可他畢竟是我認的義兄,我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你看,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你的醫藥費和護工費,由我來付,可以嗎?”
夜福澤臉上變得很臭很臭。
他將一屋的人都趕了出去,包括五花大綁的蔣南。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和喬靈云后。
他生氣地指責道:“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選擇這么傷我?”
“他是你的義兄,那我是什么?”
“你是不是想著自己不記得前世的事,就以為可以當那些誓言沒有立過?”
“喬靈云,你不可能不記得前事的事,否則你初次見到我,為什么那般激動。你是不是也做過和我同樣的夢?”
夜福澤激動地站起來。
直直逼近喬靈云:“你因為愛上了別的男人,所以要拋棄我們的誓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