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面,沈微微幾乎是狂奔著,才艱難地追上了一肚子火氣的呂仁信。
“信哥,你等等我嘛。”
她撒嬌地伸手就去拘呂仁信。
呂仁信冰冷地把手抽離,與她拉遠距離。
隨后上了沈微微的司機開的車。
司機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里瞅了他一眼。
天啊,三爺這鼻子看著怎么是歪的?
被氣歪的?
還有血,難道是被六姨太跟著的那個男人打傷的?
膽子可真肥,連HK的三爺都敢揍。
再見他臉色難看到不行,心臟便狂跳了起來。
糟了,六姨太是他帶來的,三爺這么生六姨太的氣,會不會把氣撒在他身上?
而轎車外面的沈微微再一次被呂仁信拒絕后,幾乎是想甩袖子走人。
過去的她也是高傲的千金大小姐,現在所有人都能輕易把她踩捏……這日子還是不是人過的了?
沈微微在心底將“罪魁禍首”喬靈云大罵了三百遍。
又在考慮著離開呂仁信的得失,HK豪門眾多,她不一定非得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反正再次整容后,她又可以換一個身份生活。
這種想法剛落地,司機忽然下車,朝她走來。
沈微微心下一喜,難道是呂仁信讓司機下來請她?
她臉上頓時露出媚笑來,脖子也微微揚起,再次恢復那高傲的樣子。
結果沒想到司機走到面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三爺讓你坐副駕駛室,趕快,三爺趕時間。”
沈微微臉上的笑容僵硬。
他要帶她回去,卻要她坐副駕駛室是什么意思?
跟司機坐在同一排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駕駛室上坐著司機,雇主都是坐在后排坐的。
除非雇主坐在駕駛室內,雇主的女人坐在副駕駛室,那就是身份的證明。
既然呂仁信要帶她回去,沈微微就不再考慮其它。
畢竟,她覺得以她的手段,還是能讓呂仁信回心轉意的。
于是忍著不高興,坐上了副駕駛室。
車子揚長而去。
車內的氣壓低到極端。
呂仁信時不時抽痛一聲,他每抽痛一聲,車內的氣壓就得再次降下一分。
司機都恨不得把轎車開出飛機的速度,以早點遠離這種要命的環境。
到了HK,呂仁信讓司機先把沈微微送回別墅,然后又安排了兩個保鏢,兩個保姆過來,讓他們24小時守著沈微微,不許她再出別墅一步。
沈微微還不知道自己被軟禁了。
見自己還能回到別墅,心下十分高興,認為呂仁信還是離不開她的。
再說呂仁信由沈微微的司機送回呂家主宅后,門前打掃衛生的傭人不經意見瞧了他一眼。
剛好看到呂仁信抹著歪掉的青鼻子,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
正要驚呼,就見到呂仁信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巴。
“……”傭人呆了一秒鐘。
隨后尖叫一聲:“三爺,您這是怎么了?”
呂仁信沒想到,到了自家門前,還有人敢偷偷打量他,看到了他缺掉的門牙。
瞬間覺得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呵斥一聲:“閉嘴,什么事情值得你大驚小怪?”
這一說話,嘴巴漏風,聽著聲音十分奇怪。
傭人趕緊閉了嘴,想笑又怕丟了工作。